整個人都是亮的。
而在顏盞身邊的寒煙,同樣被顏盞的恢復速度給震驚到了,難道是那股讓她覺得很親和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為什么能如此強大。
這樣的傷,哪怕是沅空真人親自調養,估計也要兩三天,可她卻在瞬息之間有了明顯的變化。在為顏盞開心之余,寒煙又有些擔心,畢竟青寒曾經說過物極必反,什么都是要遵循規律的,要是太過于逆天,就會遭受到反噬。
但愿她的燈燈是修煉的正經術法,而不是什么歪門邪道。
顏盞識海里的血脈八卦圖,在她承受千足的第三擊之后,運轉的速度再創新高,在識海之內已經掀起了一股旋風,帶著血脈之力瘋狂的運輸到四體百骸。
就連她藏于衣服下的鱗片都在微微發光。
在主體面對致命危機的時刻,兩股血脈之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致,就連九尾天狐的血脈都在將它那為數不多的修復能力用上。
在無形之間,兩股力量也在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如同已是霧狀的丹田,已經分不清哪里是雷靈力哪里是風靈力。
顏盞在使用靈力的時候既可以一同使用,也可以分開來用。
身體也在這一刻達到了一種融合的頂峰狀態。
“咳咳!噗。”再一次將喉頭的瘀血咳出,顏盞終于覺得舒暢起來,且越來越使得上力氣,抬起捂著胸口的手,胡亂的擦了擦嘴,將血跡抹去。
眼睛的充血也消退了一些,看東西不再那么模糊,雖然也還有重影存在,但能基本判斷千足的位置在哪里。
心里很是疑惑,為什么千足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還給她時間喘息,難道對方雖然正視了她的力量,卻還是存在了一定的固有思維?
撐著劍想要站起來,不管對方是怎么想的,但她是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單純的靠力量是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性的。只能智取。
如果對方遲遲不進攻是因為太過于震驚,震驚自己為什么沒有被其一擊致命,那么她就要抓住這個時刻趁熱打鐵了。
站了兩次都沒能起來,寒煙似乎看出了她要起來的意圖,雖然遵從了她的意愿,但卻在扶起她之后,開口向勸:“燈燈,不要再比了,你會沒命的。”
站起來的過程雖然大部分的力量都是借用寒煙的,但顏盞還是疼出了一身的汗來,她緊緊的抓著寒煙的手,有些僵硬的扭頭看著她,但沒有回答,只是對她笑了笑。
因為顏盞需要把身體里好不容易恢復的力量用來對付千足。
轉頭看著有些模糊的千足,顏盞也不管對方臉上是什么表情,開口卻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受此重傷的模樣:“你可知,為何,你如此用力的一擊,卻,不能要了我的命嗎?”
千足此刻已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顏盞,他想破頭都想不通,這是為什么。下意識的就搖頭。
顏盞雖然看不清晰,但見他頭在動,也不管是是搖頭還是點頭,就接著往下說:“那是因為······”
像是故意賣關子一樣,顏盞選擇停頓了下來。
果不其然,對方很是著急:“因為什么?”
瑯玉曾經說過,妖靈修在骨子里就認為自己比人修高一個等級,所以他們在對付人修的時候很少會使用伎倆,當然,大多數時刻,妖靈修都崇尚實力至上的原則,喜歡拳拳到肉的酣暢,所以能打的都不會想要去用什么計策。
所以,如果一個人修的修為比妖靈修低,卻能戰勝妖靈修的話,他們會在很大程度上臣服于這個人,因為他們會認為這人一定是有什么他們自身不知道的力量存在,那股力量在他們之上,所以他們愿意臣服于強者。
當然也有喜歡用伎倆,不喜歡動手的妖靈修,他們喜歡看獵物在自己的陷阱里絕望死去,這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