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的瑯玉,已經(jīng)無法悠然的去感受風(fēng)力和方向,飛速跑完寒玉臺階之后,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大平面,一看就是人工修葺,飛速用神識一掃,沒想到如此之大,差點沒有一眼望到頭。
這樣的地勢對于瑯玉來說極其不利,沒有遮擋物,連個轉(zhuǎn)彎口都沒有。卻極為方便巫虛噬魂蟾,本就靠滑行的它,在這一馬平川的地勢中,如魚得水。
巫虛的怪叫聲已經(jīng)興奮到了頂峰的地步,不再是從腹部發(fā)出,而是從它那充滿黏液的嘴里發(fā)出,聽起來像是在笑,一會兒咕咕咕的,一會兒咯咯咯的。直滲得人心底發(fā)慌。
尤其是當(dāng)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聲音就像是從幽冥界傳來的一般。
瑯玉邊跑邊催動靈力,默念口訣,想要壘砌高墻,將那巫虛給擋住。沒想到這廣場上的地磚居然毫無松動,根本無法原地拔起下面的土壤。
瑯玉是一口銀牙咬碎,只能回身,開始朝著巫虛噬魂蟾使用冰封術(shù),期望能以此拖延時間,給自己哪怕只有幾個呼吸的空隙,她都能略微觀察一下地勢,再選擇往哪里跑。這樣一頓嚇跑也不是辦法。
冰封術(shù)連續(xù)施展了三次才成功,前兩次都被對方的唾液腐蝕殆盡,第三次她加大了靈力輸出,才成功的將其封住。
瑯玉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在時刻關(guān)注巫虛的情況下,開始用神識仔細(xì)查看如今的處境,剛剛匆匆一撇,只覺得這地方大得出奇,如今仔細(xì)一看,像是一個祭祀的廣場。
容納個一兩千人綽綽有余。
地穴內(nèi)長年累月地飄著血腥味,經(jīng)久不散,可這么多年里,進來了不知道多少人,多少獸,卻沒有誰找到源頭在哪。
它就像是深埋地底的熔巖,沒有挖到一定位置的時候,永遠(yuǎn)不知道要挖多深才能遇見它。
但對于此刻的瑯玉來說,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接近源頭。因為這里的血腥味聞起來很濃稠卻很新鮮,不像外面的,混淆著地穴內(nèi)的悶濕之氣,聞著讓人陣陣作嘔。
然而要想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首先要能成功躲避卡在過道內(nèi)的那張巨臉。
在剛剛第一次看到那張巨臉的時候,瑯玉下意識的就想逃,可跑到幻陣的時候,卻遲遲沒有見到對方跟出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對方估計并沒有看到什么。
又想著那臉如此之大,應(yīng)該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或者獸。在哪里也只是個守門的存在,還鑲嵌在墻體里,想來是不能移動的。
于是咽了咽口水,決定再看一眼。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的法子。
這一次瑯玉看的時間要比第一次久,卻也不敢過多的停留,以免對方像嫡仙派的通心鏡一樣,能看出真假虛實。
哪怕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次看到這張巨臉,瑯玉依舊內(nèi)心狂跳不止,全身的毛發(fā)都不自覺的炸開,像是產(chǎn)生了靜電反應(yīng)一般。
眼前的通道,長多少,瑯玉無法估計,因為通道在巨臉的上面,里面也有光發(fā)出,但卻因為位置原因看不見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樣,也不敢用神識輕易的去查看。
而巨臉就這么鑲嵌在過道的下半部分,如果當(dāng)做一個裝飾來看的話,這就像是一個兩米左右高一米六七寬的大型臺階,越過這階就能去到上一層。
可這臉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裝飾品,那肌膚的質(zhì)感,那像是在尋找又像是在期盼什么的眼神。連眨眼睛的時候,睫毛的顫動,都逼真的不像話。
更別說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像海藻一樣水潤光滑,從兩邊垂下,似乎太過于長,有一部分還長出來到了過道上。
卻沒有出拐角,所以站在拐角這邊只能看到那邊透過來的光亮,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她的額頭中間有一顆菱形的水晶,散發(fā)著橙黃色的光,看起來溫暖至極,讓人想要靠近。可她的眼白是黑色,瞳孔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