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人頗有些意外。

屋子里的擺設(shè)雖然簡陋，但卻整齊有序。桌椅都干干凈凈，地面也打掃的一塵不染。屋子的墻壁上掛著龍飛鳳舞的兩幅字畫，東首的木柱上居然還掛著一柄長劍。更奇怪的是，屋子里沒有一絲的霉味，反倒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聞著令人甚是舒服。

“方子安，你說瞎話啊。說什么家徒四壁，屋漏墻塌，全是扯謊?！崩钊医械馈?

方子安皺眉道“扯的什么謊？這屋子里有一樣是值錢的東西么？墻角在漏雨，我用瓦罐接著呢。西廂房的墻壁就快塌了，我用木柱撐著，要不要我?guī)闳デ魄?？?

李全忠愣了愣正待反駁，卻聽秦惜卿開口道“李管事，咱們是客人，莫要失禮。”

李全忠只得悻悻閉嘴。

“二位請坐吧，茶水是沒有，白開水若是二位不嫌棄，我可以去燒一壺來?！狈阶影参⑿Φ馈?

秦惜卿擺手道“不敢勞煩公子?！?

秦惜卿款款走向一張木凳。李全忠忙沖在前面，用袖子擦了擦凳子。秦惜卿愣了愣，卻沒有坐那張凳子，坐到了相鄰的那張圓凳上。這一舉動方子安看在眼里，嘴角一歪朝著李全忠不懷好意的笑。李全忠瞪了他一眼，便也在那張凳子上坐下。

“秦大家不知為何會屈尊來寒舍？適才聽李管事說專程來拜訪在下，這便奇了，在下和秦大家的似乎并不認(rèn)識吧。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狈阶影苍趥?cè)首落座，笑著問道。

秦惜卿欠身點頭道“方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沒見過面。但方公子的詞，惜卿卻是唱了上百遍了。那《中秋月》的詞，惜卿唱了半年之久。這不知道算不算和方公子是神交之友?！?

方子安哈哈笑道“好吧，就算是吧。但不知道秦大家的來寒舍有何吩咐。”

秦惜卿緩緩起身上千兩步來到方子安身前，忽然盈盈下拜。方子安訝異起身道“秦大家的這是為何？”

秦惜卿沉聲道“奴家給方公子陪不是了。因贈詞予奴家之故，方公子被尊師責(zé)罰的事情奴家已經(jīng)知道了。哎，奴家心中甚是愧疚難安。左思右想，難以釋懷，故而決定登門向方公子致歉，方可釋心中之內(nèi)疚?！?

方子安神色愕然，訝然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秦惜卿輕聲道“公子書院之中有個姓黃的公子昨晚光顧萬春園，他酒醉之后當(dāng)眾和旁人談?wù)摯耸隆Ｎ覉@中人聽到了，便稟報于我，我才知曉此事。今日一早我命人去棲霞書院打探消息，證實了此事。哎，沒想到因為那件事，尊師竟然大發(fā)雷霆。方公子此番受到這么嚴(yán)厲的責(zé)罰，真是教人不知說什么才好。這件事奴家脫不了干系，故而前來登門致歉?！?

方子安楞了片刻，咂嘴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么快便傳開了。黃萬年這個狗東西可逮到機會了，這下有的他說嘴了。先生因我行為不端，將我逐出師門之事，最開心的怕便是黃萬年了。狗東西怕是皮癢了，得打他一頓給他松松皮才成?！?

這樣的話從一個市井地痞口中說出來不足為奇，但從一個公子口中說出來卻著實不合身份。秦惜卿皺了皺眉頭，壓住心中的不滿。

“公子莫要難過，那黃公子我們也打了他招呼，要他不許在萬春園胡說八道。這件事因奴家而起，方公子心中定然對奴家甚是不滿。奴家擔(dān)心方公子誤會這件事是我們泄露出去讓尊師知曉的。故今日前來也是做一番街市。并且，奴家可在此當(dāng)著方公子的面發(fā)誓，此事絕非我萬春園泄露。尊師知道此事，應(yīng)該是另有途徑。”秦惜卿肅容道。

“哈哈哈，姑娘多慮了，我可沒懷疑是你們泄露出去的。俗話說紙包不住火，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此事遲早會被人所知，先生知曉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罷了。這也沒什么。我做的事，也從不遮遮掩掩。況且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