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覺,但現(xiàn)在家里多個妞,可不能隨心所欲了。不過很快,酒勁上來,睡意襲來,不久便鼾聲大作了。
一覺醒來,長窗外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方子安爬起身來,伸著懶腰走出東廂房,突然楞住了,還以為走錯了屋子。堂屋里打掃的干干凈凈,桌椅的格局也改變了,東西擺的整整齊齊,方子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便意識到是張若梅所為。
院子里傳來西索之聲,方子安走到門廊下探頭看,卻見院子西邊的角落里,張若梅正用木掀翻土,整理早已荒廢許久的菜畦。
方子安走過去,皺眉問道:“張小姐這是作甚?”
張若梅笑道:“整理菜畦啊,灑上種子,這時節(jié),很快便長出來。總比這一堆荒草強。”
方子安道:“何必如此,我不是說了么?無需如此,張小姐大可不必。”
張若梅擦了擦臉上的汗道:“我自愿意做的,跟公子無關。公子不用管了。”
方子安擺擺手道:“你愛咋地咋地吧,我可管不了你。我出去替你買衣物,你要些什么,清單列好了么?”
張若梅想了想道:“麻煩公子給我買一套換洗衣裙就可以了。其他的倒也不用了。”
方子安歪著頭看著她,張若梅忽然臉色泛紅,低聲道:“內衣也要一套。多謝公子了。”
方子安轉身出門,擺手道:“罷了,我自看著買吧,也不用你交代了。”
傍晚時分,方子安提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回到小院,張若梅居然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連方子安的房間都收拾了一遍,家里的門窗也都擦的干干凈凈。長窗上重新糊了新紙,門廊下的雜物也清理的干凈了,還擺上了幾盆花草,弄的方子安連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踮著腳,生恐弄臟了地面,踢翻了花盆。
“張小姐,我只能隨便買些衣物用具,也不知能不能合用。你先瞧瞧,若不成或者缺什么,明日我再去替你買來。”方子安將包裹遞給張若梅,自去廊下洗臉擦汗。
張若梅將大包裹拿回西廂房里,擺在涼席上解開,將里邊的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頓時紅了臉,也紅了眼。襦裙褙子內衣鞋襪都買了兩套,不僅如此,還買了花粉胭脂等女子裝飾之物,甚至還有一只銀簪子。雖然不是那種貴重之極的東西,但這是張若梅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如此細心的幫自己買來這些女子的衣物和用品。張若梅將銀簪子攥在手里,眼睛紅紅的,心里暖暖的。雖萍水相逢,但方子安此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極為親近之人一般。
出了女子的衣物用品,方子安還買了蚊帳,香片,布帕、布巾,香胰子等物,想得當真極為周到。張若梅感動不已。顯然方子安是想讓自己住的舒適些,他嘴上說不會照顧人,但其實他很細心,很體貼。
張若梅不知道的是,為了采買這些東西,方子安可是厚著臉皮無視他人鄙夷的白眼的。畢竟一個男子跑去買胭脂花粉、女子的褻衣褻褲這些東西,難免會招致異樣的眼光。方子安也是硬著頭皮買回來這些東西。而且衣物需要合身,方子安也不知道尺寸,只能根據(jù)目測的想象去買,可謂著實不易。
張若梅再次出來是,換了一身素白襦裙,雖然布料一般,但是穿在身上居然得體的很,活脫脫便是個可愛的鄰家少女的樣子了。方子安很高興自己選對了尺寸,在張若梅轉身之際,他看到了那支銀簪子已經(jīng)別在了她烏黑的發(fā)梢上。
晚飯過后,方子安回房讀書,可是翻開書本,卻一個字也讀不下去。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方子安的腦子亂了,心也亂了,這時候讀書是讀不下去的。勉強看了幾頁,終于站起身來走出房門。
堂屋里,張若梅正在燭火之下拿著一件東西查看,那東西在燈光下閃著光澤。見方子安出來,張若梅站起身來笑道:“方公子不讀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