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早早醒來。這一夜做了好幾個噩夢,其實并未睡得踏實,但是感覺已經好多了,心情也平復了許多。
洗漱完畢,取了鈍劍來到院子一角芭蕉樹從中的一小片空地上,活動了活動手腳之后,方子安開始練習劍術。這段時間有些荒廢練習,心情欠佳之時練習武技倒是可以舒緩心情。
在后世當兵的那幾年時間里,因為兵種的特殊性,學的東西非常龐雜。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各種槍械的使用以及近身格斗術和各種冷兵刃的套路。近身搏斗和冷兵刃的使用在某些時候比槍械更加有用。比如在某些特別的場合,需要悄無聲息的控制對手,不能發出槍聲驚動敵人,便可用軍體格斗術和匕首短刀短劍等冷兵刃來達到目的。軍隊里一般佩帶的是特制的軍用長匕首或者軍用短刺,所以方子安買了一柄鈍劍作為練習的兵刃,正是看中鈍劍兼具兩種冷兵器的一些特點的緣故。
熱身之后,方子安開始舞動鈍劍練習起來。這三年來,他勤于練習,這副皮囊也越發的圓轉如意,從當初的臉踢腿劈腿這些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的情形逐漸練習到可以完成絕大多數的動作。當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但好在方子安知道怎么去練習,各種練習的方法都了然于胸,意志力也足夠頑強,所以這副皮囊早已不是之前那個皮松骨軟的樣子了。
像是要發泄心中揮之不去的郁悶之氣,方子安越練越是起勁,一柄鈍劍在他手中時而劈砍如風,時而疾刺似電,帶著呼呼的破空之中,聲勢著實攝人。練到酣處,大喝一聲:‘老賊受死!’,長劍脫手飛出,正中前方一株碗口粗的芭蕉樹。就聽呼啦啦一陣響,芭蕉樹應聲斷成了兩截。這是用上了軍中常用的投擲飛刀的手法。那也是特種兵必須學會的近距離擊殺對手的技能。
“好!好功夫啊。”有人嬌聲叫起好來。
方子安轉頭看去,卻是張若梅笑顏如花的走來。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這一練習便忍不住大呼小叫。”方子安笑道。
張若梅遞過一塊布巾,笑道:“擦擦汗吧,我早就醒來了,倒也不是被你吵醒的。
方子安道了謝接過布巾擦汗,張若梅道:“我瞧了半天,卻不知你這劍術是哪門哪派的。看似雜亂的很,但仔細琢磨卻又招招狠辣,似乎完全是猛攻的招式,竟絲毫無后手。極為剛猛兇狠。我還從沒見過這種劍術。”
方子安微笑道:“你說的沒錯,這些劍術確實沒門沒派。這是源自于軍中的一種戰場格斗術。在戰場上與你對壘,自然沒有任何的余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所以全是進攻招數,不留后手。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制服不了對手,你便沒命。”
張若梅訝異道:“你從軍過?”
方子安搖頭笑道:“沒有,只是機緣巧合,學自于他人。”
張若梅點點頭道:“那日我和你交手數合,知道你短打功夫了得,沒想到你劍術還如此精妙。那豈不是文武全才了?真是讓人佩服的很。”
方子安擺手笑道:“可不敢當,我這都是雕蟲小技。你在武夷山學藝十年,武技必比我高了不知多少。我在你面前練劍,豈非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么?改日有暇,我們好好的切磋一下武技,我很想見識見識你的功夫呢。”
張若梅笑道:“何須改日?現在我便可以跟表哥切磋切磋。”
方子安笑道:“現在可不成,我得出門去。”
張若梅道:“怎么?是為了周山長的事情么?”
方子安點頭道:“是的。昨日老師不肯聽從我的建議,我必須將此事告知幫我的人。看看下一步該如何進行。這件事甚為緊迫。”
張若梅聞言忙道:“表哥所言極是,此事不能耽誤。倘若需要若梅相助,表哥盡管開口便是。”
方子安點頭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