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仁不讓,笑道“好家伙,這吳道子還真有些來頭。不過……相爺,這吳道子的畫好是好,只是這畫上少了個人物。”
秦檜愕然道“少了個人物?少了誰?這可是全卷,老夫適才數了,八十七神仙,一個不少。”
秦祿嬉皮笑臉的湊近道“應該是八十八神仙才是,把相爺畫上去這幅畫便完美了。相爺仙風道骨,必是神仙下凡。叫小的說,找人把相爺畫上去,這畫改名叫八十八神仙,那才叫好呢。”
秦檜一愣,旋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秦祿道“你這狗東西,真是會拍馬屁。”
秦祿被罵狗東西,卻心里很高興,真的像條哈巴狗一般搖頭擺尾起來。
“你可是胡說八道了,這畫上八十七位神仙個個都是有來頭的。這三位是東華帝君、南極帝君、扶桑大帝。這十位是十神將。這七位是男仙官。其余六十七位是金童玉女。老夫畫上去算什么?”秦檜兀自笑道。
秦祿撓頭咂嘴,不知道怎么回答。秦福在旁笑道“秦祿凈瞎說,我家相爺本來就是神仙,還用畫上去嗎?我瞧這位南極帝君的樣子便是咱們相爺的樣子。相爺其實早在畫中了,相爺便是南極帝君大仙。”
秦祿細看那畫卷,這回倒是沒有反駁,反而叫了起來“哎呦,還別說,真的像呢。相爺您自己瞅瞅,這不就是您么?”
秦檜大笑,擺手道“兩個狗東西,無非討賞罷了。一會去賬房領賞錢去。這樣的話咱們說笑無妨,但可絕對不許在外邊亂說。什么大仙?什么帝君?給老夫找不自在么?”
秦福秦祿連連稱是,得了賞錢更是喜笑顏開。兩人珍而重之的將畫卷收攏起來,送往樓中書畫架上安放珍藏。
秦檜正要起身離開,卻見后園小路上有人飛快向著小樓走來,于是又緩緩坐了下去。不久后,一人來到露臺之上,向著秦檜行禮。
“相爺,我回來了。”
秦檜哼了一聲,低頭喝茶,淡淡問道“怎么樣了?看到了什么?”
“回稟相爺,周鈞正已經安葬在棲霞書院后山之中。小人帶人盯了一整天,除了一些書院的學子前去吊唁,朝中官員書院教席無一人前往。”那人沉聲道。
秦檜挑了挑花白的眉毛,冷笑道“算他們識相,還知道怕老夫。”
“那是自然,相爺之威,誰敢不懼?不過那些書院學子們倒是有些膽大,明知周鈞正之罪,還敢去吊唁。這些學子們小人都已經知道他們的姓名,都給他們記下來了。不過他們都無官職,只是普通學子,如何定奪,請相爺明示。”
秦檜皺眉想了想道“這些人都是些無知無識之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你記下了他們的名字便好,倒也不用特意的做些什么。這些人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尚不知人生之艱。除非他們生事,否則也不用刻意去招惹他們,免得有些人說嘴。”
“小人知道了,謹遵相爺吩咐便是。不過相爺,這里邊有個叫方子安的,似乎跟周鈞正的關系親密的很。整個葬禮都是他在張羅。小人打聽了一下,說此人曾經是周鈞正的學生,只是后來被周鈞正給逐出師門了。這個人這時候跳出來,是不是得特殊的招呼他一番。”
“方子安?”秦檜皺眉道“這個名字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相爺有所不知,這個方子安便是最近名聲很響的寫了《青玉案》的那個窮學子。”
“哦?我說呢,原來如此。那詞我讀過,寫的不錯。他原來是周鈞正的學生?我倒是才知道周鈞正還有個學生。你說周鈞正因為什么將他逐出師門了?”
“據說是因為和萬春園的歌妓秦惜卿糾纏,周鈞正大發雷霆,說他敗壞自己的聲譽,將他逐出了師門。”
“什么時候的事兒?”秦檜皺眉問道。
“兩個月前吧。具體還沒打探清楚,相爺想知道這個方子安的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