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抿了一口酒,微笑道:“公子放心,惜卿自有分寸,可不像你們那般,喝起酒來便不顧一切,不醉不休。”
方子安點頭道:“那倒是,秦姑娘自是能有分寸。”
秦惜卿臉色微微一變,她聽出了方子安的言外之意。那似乎在說自己習慣于這種陪酒唱曲的場合,所以當然不會喝醉。秦惜卿心中有些難過,說到底,方子安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用自己的身份刺激自己,難道說,當真如王爺所說,他是在吃醋么?卻又不像。他若對自己有意,又怎會月余不見自己,沒有絲毫的表示。
方子安倒是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歧義,他只是放松了之后,把秦惜卿當成是朋友之后輕松的聊天而已。誰能想到又會惹來秦惜卿心中的不快。
“秦姑娘,再唱一首吧。”方子安笑道。
秦惜卿輕聲道:“方公子可知道聽惜卿一曲要花多少銀子么?公子付得起么?”
方子安一愣,笑道:“怎么?還要銀子么?銀子倒是沒有,爛命有一條。要不給你拿了這條命去。”
秦惜卿笑道:“誰要你的命,說的好像我唱曲兒很難聽似的。沒銀子便欠著,待你飛黃騰達之日,再加倍還錢便是了。”
方子安笑道:“那你可要等到頭發(fā)都白了,我若當官,必是兩袖清風的好官。我可不沖著顏如玉和黃金屋去的。”
秦惜卿點頭道:“便是頭發(fā)白了,你總是欠著我銀子的,只要你不賴賬便成。一天不還你欠一天,一輩子不還,你便欠一輩子。”
方子安大笑道:“既如此,秦姑娘再唱十首曲子吧,反正債多不愁,虱多不癢,我破罐子破摔了。”
秦惜卿抿嘴而笑,方子安能和自己這么輕松的開玩笑,秦惜卿心里也很高興。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他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但無論如何,我又怎能讓他看輕了我。”秦惜卿心中想道。
“便給公子再唱一曲。”秦惜卿道。
“好!”方子安正襟危坐,端著酒杯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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