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時候,鄭老八可不敢再吹牛皮死撐了,連連擺手道。
“那是你的事,他們動手之前,你必須通知我,否則,你的那張供狀便會有人送到官府衙門里,你親手殺了四名手下,將他們的尸體丟在三元坊南街的荷花塘里的事情也會盡人皆知。殺了四個人,我不信你的腦袋還能長在脖子上。”方子安冷笑道。
鄭老八怒道:“方子安,你不仗義,那件事本來你我已經達成了約定,你現在又來要挾我,你太不是東西了。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方子安嘿嘿笑道:“我自己都要死了,還管什么仗義不仗義。讀書人怎么了?讀書人便不能臨死拉個墊背的么?鄭老八,你不是想要回那張供狀么?我答應你,你只要幫了我這一次,我便將那張供狀還給你,咱們便兩清了。這對你而言輕而易舉,收益卻最大。”
鄭老八罵道:“你個狗日的,又來誆騙我。我怎知你會不會又是戲耍于我。”
方子安冷笑道:“這就好比賭錢,你不試試怎知這一把是贏是輸?你若不敢押上這一把,你必輸。你自己好好想想,成與不成,就一句話。”
鄭老八眼珠子亂轉,卻一時想不出好的對策來。倘若自己不答應方子安的要求,這廝必是要撕破臉的,到那時自己絕難活命。如果真能將那供狀拿回來,倒是一件大好事。但這廝到底會不會食言,卻又心里沒有把握。而且若是給他通風報信,卻是又有把柄落在了這廝的手里了。
方子安見他躊躇,點頭道:“罷了,看來你是不肯了,我也不強人所難。就當我沒來找過你便是。但我告訴你,只要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的那封供狀便會有人替我遞到衙門里去。你要理論的話,我在黃泉路上等你一起,咱們黃泉路上理論便是。言盡于此,告辭了。”
方子安一撩長袍,轉身便走。鄭老八遲疑片刻,咬牙叫道:“留步,咱們再商量。”
方子安停步冷聲道:“還商量什么?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答應便答應,不答應便不答應,看你是個八尺漢子,怎地像個娘們兒一般嘰嘰歪歪。”
鄭老八罵了一句難聽的話,沉聲道:“答應你便是,但你對天發誓,不得食言。”
方子安轉回身來,笑道:“好,我對天發誓便是。若我食言,天打五雷轟,這總成了吧。”
鄭老八臉色鐵青,皺眉道:“丑話我要說在頭里,就算我給你通風報信,你以為你便能躲得過么?除非你離開臨安遠走高飛,否則的話,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方子安笑道:“那是我的事。你通風報信了,我若沒躲過,死了也不怪你。我會告訴我的朋友,不會將你的供狀公開。”
鄭老八罵道:“老子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被你這狗東西給纏上了。”
方子安冷笑道:“這是報應,你壞事做的太多,爺我就是來懲罰你的。我是你的克星,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咱們便一起去黃泉路上走一遭去,搞不好還能遇到被你殺了的四位弟兄呢。”
鄭老八低聲怒罵不休。
方子安道:“鄭老八,我想問你一句,那秦五公子下想要怎么對付我,只是想要嚇唬嚇唬我,還是想要如何?”
鄭老八沒好氣的罵道:“嚇唬嚇唬你?你想得美。就是要你的命去的,你還打量著只是去走個過場,跟你客客氣氣的打聲招呼不成?你死定了,真的,不是我嚇唬你,你真的死定了。你莫非還抱著幻想不成。”
方子安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怎么做跟你無關。你只管履行我們的約定便好。杏花胡同口有一棵大槐樹,槐樹下有個廢棄的青石磨。一旦他們要動手,你必須在他們動手前一個時辰將消息寫在紙條上壓在石磨下邊。明白了沒?紙條上要寫明來多少人,什么時候來。明白么?”
鄭老八無奈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