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漢子見狀也怪叫著往前撲去。后門外兩名大漢見喊殺聲大作,知道事情敗露,也踹門從后門口揮著鋼刀殺進屋子里來。
前院門外,老孫和鄭老八負責守門,院子里的事他們看得清清楚楚,聽到頭兒下令部沖進去殺人,那老孫揮著刀便竄了進去。鄭老八提著刀在后面磨蹭,心道:“方子安,你這可怪不得我了,我以為你會請幫手來,或者有什么布置,誰料想你就一個人,設幾個陷阱便以為能抵擋么?著實愚蠢,你死了可不能怪我。”
眨眼之間,領頭漢子帶著四名大漢沖到廊下,堂屋后門被踹開后,另外兩名漢子也沖了進來。站在門內的方子安立刻陷入了七個人的前后夾擊之勢。
“狗東西,非要找死,那我只能成你們了?!?
方子安厲聲喝罵,探手入腰間摸出飛刀反手一擲出,一道寒芒破空而出,后門進來的兩名大漢中跑的最近的老馬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看時,只看到露在左胸要害處的一縷紅綢,他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胸口窒息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后面趕上的老陳驚駭大叫,百忙中抬手一探老馬鼻息,驚得差點尿了褲子。
然而沒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方子安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巨大的陰影籠罩住老陳的臉,一柄鈍劍居高臨下砸向老陳的頭。老陳手頭有些功夫,居然還將手中兵刃舉了起來試圖招架,只聽當的一聲脆響,鈍劍的劍鋒擊中老陳舉起的鋼刀刀背。一股巨大的力量讓老陳無法控制手中鋼刀,那鋼刀倒撞回來,刀刃切開斗笠后嵌入老陳的面門。老陳大叫一聲揚天便倒,掙扎幾下就此不動。
這一切被正門處沖進來的五個人都看在眼里,他們萬萬沒料到方子安居然兇橫如斯,眼前老馬口噴鮮血胸口還在汩汩的冒血,老陳的一張臉嵌著一柄鋼刀,似乎整張臉被從當中剖開兩半。屋子外吊在樹上的何沖還在發出歇斯底里的殺豬般的嚎叫,這一切讓沖進屋子里的五個人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呆滯在原地。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數息,然后,這五個曾經和今晚一樣入室殺過其他人的窮兇極惡之徒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領頭的大漢終于意識到今晚遇到了煞星,這個方子安殺人不眨眼,手法兇橫之極,他們幾乎都要尿了褲子了。
“幾位,誰先上?”方子安大聲冷笑,踏步上前,身上叮鈴哐啷一陣響,像是一座山一般的陰影籠罩了過來。
“拼了!”領頭漢子大聲吼叫著,揮動鋼刀朝著方子安的面門急速砍去。這一刀又快又猛又急,幾乎用上了他部的氣力和本事。熟悉此人的人都知道他的氣力,這一刀的氣力怕是石頭也砍得粉碎,砍中方子安的頭,必能一刀剖開他的頭顱。
然而,方子安舉起了鈍劍,揮手只一檔,這迅猛的一刀便被撩開。然后方子安揮動他的左手,打出了一記左勾拳。站在那里的四名大漢聽到了他們這輩子覺得最毛骨悚然的聲音,那是骨頭碎裂和靜脈斷裂發出的聲音。領頭大漢高大的身子像是一個輕飄飄的布偶一般的向后翻出,他的頭部噴出的血霧在燭光下清晰可見,半邊臉凹陷進去,像個癟了氣的皮球。
砰的一聲,領頭大漢的身子撞在門框上,摔在地上。整個身子呈現不規則的姿勢,身子扭轉成不符合常理的姿勢,顯然是死后才有可能如此。
后方,那四名大漢的褲襠里開始變得熱乎乎的。他們在別人眼中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再眼前這個真正的惡魔面前,他們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只毫無抵抗力的小白兔。
“跑啊。”后面的老孫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掉頭便逃。另外三個如夢初醒,調轉身子飛奔而出。
“想走么?這里是鬼門關,來了就別想走?!狈阶影怖湫Υ蠛?,雙手連揮,寒芒穿透細雨連出,奔跑中的兩名大漢慘叫撲地。
老孫跑的最早,跑的也最快,后面兩人被殺時,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