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有人來拜訪爺爺,送的禮物都是數千兩紋銀起步。銀子來的太簡單太容易了,根本不值一提。
秦坦志得圓滿的坐在大廳前側的帳縵之中,這里和廳中眾人用紅色的紗帳隔開,形成一個小小的單獨的空間。此刻,他的面前坐著的便是那個美的像是神女下凡一般的絕代尤物秦惜卿。這讓秦坦覺得有些面紅心跳,甚至有些心慌。
秦坦暗罵自己沒出息,雖然自己對這女子想的發瘋,但自己是秦府五公子,怎能在一個青樓女子面前失態?但是,每當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身著黛色長裙,面容絕美,身材玲瓏的秦惜卿的身上時,總是忍不住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除了這些,他還生出一種想要沖上去將這個女子抱在懷中肆意把玩的沖動。
“秦公子,請用茶。多謝你捧惜卿的場,惜卿感激不盡。”秦惜卿優雅的沏了一盞茶水擺在秦坦面前,曼聲說道。
“哈哈哈,應該的,應該的。惜卿姑娘只是不給本公子機會罷了,不然本公子會對惜卿姑娘更多的照顧。似惜卿姑娘這樣的神仙般的人物,本不該這么拋頭露面,辛苦謀生的。”秦坦呵呵笑道。
秦惜卿淡淡道:“秦公子說笑了,惜卿只是一個尋常女子罷了,可當不起什么神仙的字眼,沒得褻瀆了神明。惜卿也不覺得辛苦,有了秦公子這樣的一般愛惜惜卿之人,惜卿感到非常的幸運。若能以微薄之技取悅諸位,惜卿便心滿意足了。”
秦坦呵呵笑道:“你說的都對,你既覺得高興便好。不過你那可不是什么微薄之技,那是神乎其技呢。本公子最愛聽你的曲子,說實話,本公子也略懂音律,很希望和惜卿姑娘單獨切磋一番。只可惜,邀約了那么多次,你都不愿赴約。哎,我秦坦的面子還不夠啊,在惜卿姑娘眼中,本公子怕是什么都不是,是么?”
秦惜卿微笑道:“公子怎可妄自菲薄,公子一表人才,家世顯赫,誰人敢說公子什么都不是?公子說笑了。惜卿只是從不出入私人堂會罷了,并非對公子不敬。這是惜卿給自己定下的規矩,還請公子諒解則個。”
秦坦笑道:“我自然是諒解的,我一點也不生姑娘的氣。不過,我依舊想有個不情之請。下個月是我祖母的六十大壽,我想請惜卿姑娘去我家中唱曲祝壽不知可否?我祖母最喜歡聽曲了,而且這也不是堂會,這是為一個老人家祝壽,既是我的孝心,也是功德。惜卿姑娘當不會拒絕一個想要盡孝之人的心愿吧?”
秦惜卿皺眉沉吟不語,一時間不知如何去拒絕。這秦坦糾纏自己很多次,自己多次拒絕他的邀約,已然讓他有些惱怒了。雖然自己并不怕他,但他畢竟是秦檜的孫子,真要得罪他卻也于公于私都是不利的。所以,心中想拒絕,卻需要找個很好的借口。
就在秦惜卿沉吟之際,忽聽帳嫚之外有人低聲急促叫道:“五公子,五公子,您快出來,小人有要事稟報。”
秦坦皺眉喝道:“什么事不能待會再說么?卻來打攪我和秦姑娘敘話。”
那人忙道:“等不得啊,公子,是三元坊那邊的事,出大事了。”
秦坦聞言一愣,眉頭皺起。一旁的秦惜卿正在泡茶,耳聽的三元坊三個字身子微微一震,側過頭來豎起了耳朵。
秦坦站起身來,朝秦惜卿拱手道:“姑娘稍候,本人有些私人之事要處理,一會再來和姑娘敘茶。”
秦惜卿點頭道:“公子隨意。”
秦坦起身走到帳縵一側撩起帳縵走了出去,秦惜卿快速起身,走到帳縵之側側耳偷聽。
“出了什么事?”秦坦有些惱怒的低低的聲音傳來。
“公子,三元坊那邊失手了,張大全去辦事的人中了那姓方的埋伏。那姓方的早有準備,他們一進去便中了圈套。那姓方著實了得,去的十個人……據說……被他殺了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