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突然出現的秦坦窩著火氣,一場功勞因為他的到來而沒法到手了。看在他是秦相的孫子的面子上才沒有發作,此刻聽他居然說出那番話來,頓時忍不住大聲的反諷奚落起來。
眾士兵也都紛紛大笑起來,這些士兵們可不怕秦五公子,事實上殿前司中楊存中的手下大小將領和普通是士兵都知道秦檜奈何不了自家殿帥,他們可不在乎得罪秦檜的孫子。更何況這位秦五公子適才說的話也太蠢了些。若是那方子安有這樣的本事,那豈非成了神仙了。
秦坦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今日方子安這個安排最為核心之處,其實便是在于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這一個讀書人能以一敵九,能夠擁有如此多的殺人的手段。任何一個正常思維的人打死也不會信的。所以,這便是他所有安排中的核心點。所以他敢去找巡城官兵,甚至他都能直接去報官。那便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有這樣的手段,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去。甚至連自己也是如此,倘若不是確切的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方子安所為的話,誰要說這是方子安的杰作,秦坦定會扇他嘴巴子罵他蠢貨。
“吳校尉,本人只是提出一些疑問罷了,你又何必反諷于我。你不信這世上之事無奇不有么?有很多事是你不能理解的。”秦坦冷聲道。
吳校尉笑聲未歇,喘息著點頭道“我信,我信老母豬會上樹,那天我還看到一頭牛在天上飛。哈哈哈。秦五公子,你若沒事便回家睡覺去吧,咱們兄弟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這些尸首我們還要收拾,現場還要勘察,還得去追查逃走的盜賊。秦五公子,我們這些當差的可沒空跟你在這里吹牛皮。還請自便吧。對了,下回別大半夜的在城里瞎逛了,這些盜匪可能還在城里晃悠呢,可小心著些,別給我們巡城營添麻煩了。”
秦坦惱怒不已,但是表現的很有涵養。微笑道“敢問吳校尉尊姓大名?本人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那吳校尉聞言變色,冷笑不語。雖然是簡單的一問,但背后殺氣騰騰。
秦坦滿意的點點頭,對方不敢回答便是怕了,這便是秦家的威懾之力,威嚴所在。
“吳校尉看來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那便罷了,本公子也不強求。對了,那個方子安在何處?怎地半天不露面?是不是跑了?”秦坦沉聲道。
方子安青著眼眶從旁邊出來,拱手道“小人方子安在此,原來您就是秦五公子,久仰久仰。”
秦坦心中怒罵,口中卻道“方子安,你命可真大,這般火拼之下,居然能逃得性命,了不起。”
方子安撓著亂糟糟的頭發道“僥幸僥幸,實在是運氣好。今晚差點便死在這些盜匪之手了。”
秦坦點頭道“是啊,你運氣好。但人不會一直走運的。我看你平白無故招惹了這樣的事,必是流年不利之故。你怕是要想辦法去算算命,破破災了。”
方子安點頭道“說的有道理啊,我得去算算命了。我明兒就去找張半仙,請他給我破災星。再扎些草人兒詛咒這幫盜匪不得好死。我要詛咒這幾個死鬼的同伙們全家死光光,誰叫他們出來害人。哎,可惜的是這幾個都死了,要是有幾個活口那便好了,拿進衙門一審,大刑伺候之下,必能得知他們的真實身份,供出他們的同伙。秦五公子,你說是不是?”
秦坦冷笑連聲,不置可否。如果方子安留下活口,那此刻被巡城營到來拿走之后一審,很可能所有的事都被招供出來。雖然秦坦知道,自己派來的這些人未必便敢招供出事自己派他們來殺了方子安的,但是萬事都有意外,誰也說不準在大刑之下他們會不會招供。所以,方子安的意思其實是在警告自己,意思是說,我這次不想魚死網破,所以我將他們都滅了口,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便留下活口,來個魚死網破。
“說的很是。呵呵呵。”秦坦轉向吳校尉,微笑道“吳校尉,既然有匪盜在逃,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