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懷疑他跟刺殺您的案子有關聯。”秦坦忙道。
“證據呢?口說無憑,你有證據么?”秦檜道。
“他是周鈞正的學生,這還不算證據么?”秦坦道。
“一派胡言,那能算什么證據。周鈞正的案子已經結了,可沒查出這方子安參與此事。”秦檜喝道。
“那這一次的事情呢?一定是這廝所為,我都認出他來了。他喬裝打扮進了府,黃萬年的事必是他搗鬼喂了他藥。還有,我房里的小妾雯兒和兩名護院也被喂了藥,他們……他們當著我的面……茍且。這是莫大的羞辱,我必要殺了方子安,一血此辱。爺爺,我要帶人去拿他,將他碎尸萬段,為今日之事雪恥。哎呦……絲……”
秦坦揮舞著手臂激動之極,因為太用力,太激動,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勢,卻又扭曲著臉絲絲的吸涼氣。
“絕對不可!”秦檜厲聲喝道。
“為什么啊。爺爺,難道咱們就任憑這廝逍遙?他敢這么鬧騰我秦家,便該死無葬身之地才是。”秦坦叫道。
“蠢材!此事因何而起?還不是因為你對那女子有歹念?今日之事,不出半日便將鬧得滿城皆知,你以為那些官員真的不會說出去?去拿方子安的理由是什么?你莫非要告訴世人,你想對那青樓女子不軌,然后反被人設計?你還要不要名聲,將來還要不要前程了?此事若是爆出去,必然牽扯之前你和他的恩怨。最近關于你的言語可是不少,連皇上都問了你中解元的事。魏師遜這個蠢材非要把你點為解元,愚蠢之極。豈不知樹大招風么?所以你最好消停些,我不希望你自己毀了前程。再者,最近朝中那些不肯低頭的東西們也有些異動,有人向皇上舊事重提,說起我當初南歸之事,用意很明顯,便是要翻我的舊賬。還有人利用金人遷都的理由,鼓動皇上說金人準備南侵,試圖說服皇上準備開戰。這些事比一個方子安重要萬倍,這種時候,老夫不希望你鬧出其他的事情來。這段時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一步也不許離開府里,好好的給我讀書,準備春闈大考。哪天皇上要是心血來潮召見考究你的才學,我怕你會立刻露餡。老五,你給老夫聽好了,這時候你若節外生枝,老夫可不饒你。”秦檜沉聲說道。
秦坦見祖父臉色鄭重,知道他是認真的,只得咂嘴點頭。但是心中終究不甘,問道:“那這方子安咱們便任他逍遙么?那以后豈非什么人都敢在我秦家頭上拉屎撒尿了?”
秦檜嗔目喝道:“誰敢在老夫頭上拉屎撒尿?那不是天下的笑話么?就算是當年的岳飛,何等的威勢熏天,萬人景仰,老夫還不是教他死他便死?一個小小的方子安,老夫弄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螞蟻。可是碾死一只螞蟻,人家會說老夫欺負人,且留著他,讓他蹦跶。起碼也要長成一只螞蚱,老夫再一腳踏死他,卻也好看些。讓他蹦跶幾天便是。今日發生的事情,老夫會命人解決的。那黃萬年的舅父是黃子健是么?那也好辦,我讓黃子健出來說話,說他的外甥有癲癇之癥,發作起來坦胸露體亂打亂殺,那么殺了他的事情便不必追究了,最多賠些銀子給他父母便是。至于你房中殺的那三個人,你自己想辦法擺平,那也不是難事。重要的是讓那些目睹之人不許亂嚼舌根。很快這件事便會彈壓下去了。”
秦坦連忙點頭道:“是是,孫兒遵命。”
秦檜嘆了口氣,揮手道:“你去吧,我累了,你祖母還在哭泣,我得去安慰她。”
秦坦道:“孫兒不孝,孫兒告退。”
秦檜擺擺手,陷入太師椅里。秦福一揮手,進來幾名仆役抬著撅著屁股爬在竹床上的秦坦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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