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溫和的藥物,此刻正是合用。當下命人立刻去熬制藥湯。又收拾了血污之物,端來大盆的熱水親自替方子安擦臉擦手,忙活了好一陣子,方子安慢慢的緩了過來,臉上的蠟黃之色也慢慢恢復了些紅潤。
畢竟是身強力壯的青年人,流了不少的血,但是恢復的也快。只要傷口不繼續流血,身體的造血功能會加速運轉的補充。補充了鹽開水之后,體液也達到穩定,所以便迅速恢復了過來。只是腿上的傷口怕是每個十天半個月是休想變好了。
“惜卿,多謝你了,累壞了吧。實在抱歉,我只能來你這里,只能麻煩你了。”方子安看著秦惜卿秀發散亂蓬松,身上的衣服還沾著血跡的狼狽樣子,抱歉的道。
秦惜卿忙道:“這難道不是我應該要做的么?何來麻煩?你莫要說話,且養養神。”
方子安道:“我好多了,只要處理了傷口便安心了,其他倒是沒什么。”
秦惜卿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是誰傷了你,秦坦的人找上你了么?你今日不是出城去了么?你的大船不是出海了么?發生什么變故了?”
秦惜卿滿腹的疑問,連珠炮般的發問道。
“莫緊張,你坐下,喝口茶放松放松,我慢慢告訴你便是。”方子安伸手拉著秦惜卿的手輕聲安慰道。
秦惜卿確實渾身繃緊,情緒緊張。她也意識到這一點,于是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坐下來喝了幾口熱茶,情緒穩定了許多。
方子安緩緩開口,將遇襲的情形的前后情形說了一遍,秦惜卿全程拳頭緊握,緊張不已。
“子安,你認為,是誰干的?”秦惜卿沉聲問道。
方子安沉吟了片刻,緩緩道:“我的第一感覺以為是秦坦派來報復的殺手。那人攜帶兵刃,半路伏擊我,下手毫不留情,擺明是要取我性命。這么想取我性命的人除了秦府之人我想不出還能是誰。”
秦惜卿緩緩點頭,確實如方子安所言,現在最想要方子安命的人恐怕就是秦坦。那件事雖然過去了近一個月了,雖然秦檜祖孫并無任何異動,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報復遲早要來,只是早晚的問題。半路截殺方子安的第一懷疑的對象便只能是秦府之人。
“可是……我又有些疑惑的很。”方子安又皺眉輕聲道。
“疑惑什么?”秦惜卿道。
“我在想,如果是秦坦派來刺殺我的高手,為何只有一個人。秦府中高手不少,他要襲擊我,怎會不多派人手。適才那種情形,只要再多一兩個高手協同,我便要死在那里了。秦坦如果要想殺我,自然是要多派得力的人手,因為他是知道我的本事的,三元坊那天被我宰了九個,秦府那日我們當著他的面逃脫,他還怎敢對我輕視?”方子安沉聲道。
“是啊,確實有些奇怪。怎會只派一個人去半路襲擊,難道說他有如此的自信,確定那個人能得手不成?”秦惜卿道。
方子安搖頭道:“我不知道。秦坦應該不會如此托大。我還有些奇怪,我在灣頭村修船出海之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并不多。每次出城我都小心翼翼的觀察有無人盯梢我的行蹤,并未發現異樣。但那人能在那條一般人不會走的小路上伏擊我,且恰好今日趁我酒意熏熏時出手,我總覺得甚為蹊蹺。那條路正是我為了避人耳目而選擇的小路,伏擊之人居然知道在那里等我,這顯然是對我的行蹤掌握的清清楚楚。而我卻這么多天沒發現任何的異樣,想想便讓人脊背發寒。秦坦的人真的有這樣的本事的話,那應該武技高出我很多,但又怎會殺不死我。”
秦惜卿微微點頭道:“是呢,真是教人覺得奇怪。你說的這些都讓人難以索解。不光是你,我也派了耳目盯著城門口。每次你出城之時,我的人其實都會替你查勘有無盯梢之人。卻也從未看到異常的情形和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