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她不能接受的。
“沈菱兒是目睹了其父戰(zhàn)死的場面的,我想,那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相較于你和若梅,打擊應(yīng)該更大。在她走投無路之時,她遇到了你。你對她情若姐妹,她自然是對你百般依賴。我想,她之所以對你生出那樣的畸戀,恐怕也不是出于什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欲望,而更多的是一種擔(dān)憂。她怕失去你,所以便走入極端,將所有可能從她身邊將你奪走的人視為敵人。進(jìn)而不惜殺了對方。這恐怕才是她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方子安繼續(xù)說道。
秦惜卿坐起身來,抬頭看著方子安道:“子安,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一定是如此。我現(xiàn)在意識到,我的處理也是不當(dāng)?shù)摹W罱欢螘r間,我對她很是冷淡,甚至不許她在我身邊跟隨,我想著一定更加的刺激到了她。所以她才會對你下手。”
方子安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5牵幢阄覀儾聹y的八九不離十,但還是需要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她便不可能承認(rèn)。所以,暫時還不能聲張,以免逼她鋌而走險。”
秦惜卿道:“若不揭露此事,她豈非還要對你動手。菱兒的性格我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方子安搖頭道:“我倒是不用擔(dān)心,相反,我卻是擔(dān)心你多一些。你知道人的心理一旦扭曲到了一定的地步,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你若揭露她,反而會逼得她鋌而走險。你聽說過得不到便毀掉這樣的話么?很多時候,這便是極端心理之下的極端想法。你越是迫的她沒有退路,便越是會釀成不可想象的事情來。”
秦惜卿頭皮發(fā)麻,呆呆道:“你這么說,我可真是有些怕了。”
方子安親吻了秦惜卿的額頭,低聲道:“我說的是極端情形下,她現(xiàn)在恨得是我,而不是你。所以處理這件事,恐怕得費(fèi)些心思動些腦筋才成,不能簡單粗暴。”
秦惜卿道:“你這么一說,我現(xiàn)在不知所措。”
方子安微笑道:“惜卿,我先問你個問題,就算沈菱兒承認(rèn)了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秦惜卿沉吟半晌,眉頭緊皺,卻久久沒有回答。
方子安笑道:“是不是很難回答。你當(dāng)然不會命人殺了她,因?yàn)樗龑δ阒倚墓⒐ⅲ湍闱橥忝谩K龑δ阋缿伲銓λ螄L不也是當(dāng)做是親妹妹一樣的看待,否則,她怎會對你生出畸形的情感。你不能殺了她,你也不忍殺了她,那該如何處置?放任不管?顯然是不可能的。你怎會容忍她做出這種舉動來。就算她想殺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你也不會容許她這么干的。而你也不可能驅(qū)逐她離開,因?yàn)椋蛄鈨菏悄愕馁N身之人,她掌握著萬春園和王爺之間關(guān)聯(lián)的秘密,也知道萬春園設(shè)立的目的和動機(jī)。甚至她還掌握了你們?nèi)f春園所有被人買走的女子,控制的官員的名單。驅(qū)逐她離開,你不會這么做,王爺和史大人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么做。所以,你無法回答我的問題,處在兩難的境地之中。是也不是?”
秦惜卿無奈的看著方子安,她發(fā)現(xiàn),在方子安面前,自己就像是個透明人一般。自己的心中所想的事情幾乎都被他猜的明明白白,透透徹徹。這既讓她感到欽佩,也覺得有些惱火。
“是,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她要?dú)⒛悖邑M能容她。可是,我又該怎么處置她?我難道殺了她么?”秦惜卿嘆息道。
方子安道:“所以我要你低調(diào)處理,不要將事情弄的不可收拾。”
秦惜卿道:“難道我們要裝作不知?那豈非縱容了她。”
方子安搖頭道:“當(dāng)然不能縱容。本來她要?dú)⑽遥沂墙^對不會容她的。任何人想要?dú)⑽遥沂潜匾獔髲?fù)的。但是,鑒于目前的情形,我卻不能這么做。我必須考慮你的感受,也要考慮萬春園和王爺?shù)氖隆N蚁耄苍S讓她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是她動的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