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甩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像只跳蛙一般從浴房跳了出來。秦惜卿扶著他來到廊下的陽光里坐下。
“這才舒坦,渾身香碰碰,心里舒坦坦。”方子安笑道。
秦惜卿抿嘴看著方子安棱角分明英氣勃勃的臉,心中愛極,想道:“能得此郎君廝守終生,上天待我不薄。希望能早日和他做神仙眷屬。”
“對了,我用了你的香胰子,原來是極為昂貴的龍涎香,怪不得味道獨特濃郁,不過這也太奢侈了吧。龍涎香據說一兩值千金,你拿來洗澡么?”方子安笑道。
秦惜卿嗔道:“那是珈藍香,不要亂說話。龍涎香我可不用,雖然珍貴,但是……但是……那不是我們女子能用的。”
方子安確實是胡說八道,他只是覺得用的香胰子味道獨特,所以才故意胡說八道來得知答案。
“奇了怪了,為何龍涎香女子不能用?”方子安訝異道。
秦惜卿面色暈紅,嗔道:“也不是不能用,只是……只是那香味……有異般作用,我用了作甚?再說,你也知道,那東西可貴重的很。”
方子安何等聰明,當即明白了秦惜卿吞吞吐吐說出的話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催情之效么?”
“知道你還問,你到底餓不餓?吃不吃熬的粥了?你要是不吃,我便命人端走了。”秦惜卿不肯跟他在這話題上胡扯,指著旁邊的用布巾包著的砂鍋道。
方子安忙道:“吃,當然吃了,我快餓死了。”
方子安的肚子很應景的咕嚕了幾聲,秦惜卿笑著替他將舀了一小碗紅棗銀耳人參粥擺在方子安面前。
方子安笑道:“這是喂貓兒么?我還是拿那砂鍋吃吧。”
粥熬的香碰碰的,滋味又甜又糯,味道極好。整整一砂鍋,怎也有四五碗的粥量,方子安埋著頭唏哩呼嚕不到片刻經書入肚。連砂鍋都刮得干干凈凈,一丁點也不剩下。
兩名女護衛站在廊下看著方子安吃粥,半張著嘴巴吃驚不已。心中均想:秦姑娘喜歡的這位方公子怕是個餓死鬼投胎,簡直是個飯桶吧。這一砂鍋那么多粥,他的肚子是怎么裝得下的。
方子安還以為她們是驚訝自己連砂鍋都刮得干干凈凈,口中還兀自教導著別人:“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可不能浪費了,要珍惜才是。”
秦惜卿抿嘴笑問:“夠了么?不夠再熬一鍋。”
方子安道:“你拿我當飯桶么?”
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兩名女護衛的笑點,兩人大聲嬉笑了起來。方子安嗔目道:“神經病,這有什么好笑的。惜卿,你身邊的人不是神經病便是變態,真是可怕。”
秦惜卿忙喝止了兩個婢女的嬉笑,命她們收拾碗筷離去。目送兩個邊笑邊離去的婢女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秦惜卿才緩緩坐在方子安身旁,輕聲道:“菱兒回來了。”
方子安一征,忙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秦惜卿道:“一大早便回來了。”
方子安緩緩點頭道:“應該是在外處置了傷口,不用說,她身上定無絲毫的破綻了。”
秦惜卿點頭道:“確實如此,衣衫其整,神色如常。”
方子安皺眉道:“怎么可能,她應該中了我的飛刀,而且中了我一腳,怎么可能神色如常?想必是你沒仔細的觀察。”
秦惜卿嗔道:“我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根據目測來判斷了。我反正是沒看出來。”
“她知道我在這里么?”方子安道。
秦惜卿道:“我跟她說了你在卿園,也跟她說了你遇襲之事,她的表現我沒看出有什么不對。”
方子安道:“可否叫她來一趟,我要當面見一見她,便知分曉。”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