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瓢冷水澆在雙目緊閉的一個人的臉上,隆冬臘月,冷水冰涼刺骨,瞬間將昏迷著的那人喚醒。
“啊!”那人驚叫了起來。
“菱兒姑娘,別來無恙!”方子安的聲音響起,聲音比冰水還要寒冷。
被擒獲的人正是沈菱兒。沈菱兒頭臉濕透,臉色蒼白,長發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她的手腳被繩索牢牢捆綁在一張大椅子上。明白自己被方子安擒獲的情形后,沈菱兒像一條八爪魚一般的扭動身子,試圖掙脫繩索。
“別費勁了,你逃不掉的。”方子安冷笑道。
沈菱兒抬起眼來,看見坐在燭火下的桌案旁冷冷看著自己的方子安。方子安披著長衣,光著兩條腿,一張臉在燭火下顯得甚為陰森。
“放開我!方子安,放開我!不然我……”沈菱兒叫道。
“不然你怎樣?”方子安冷笑著站起身來,湊近沈菱兒的臉沉聲道:“你可真是自己作死,這可怪不得我。”
沈菱兒叫道:“我干什么了?方子安,你好大膽無禮!”
方子安呵呵笑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沒數么?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跑到我家里來,莫非是要來祝賀我新婚大喜么?你死不悔改,上一次在城外襲擊我,差點要了我的命。若非看在惜卿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安安穩穩的到今天?我本以為你上一次失手之后當有自知之明,不會再來找麻煩。可你死性不改,今晚又跑來搞事。若非我警覺,豈非要著了你的道兒。你還有什么話說么?”
沈菱兒一驚,怒道:“你說的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什么上次襲擊你?我根本沒有襲擊過你,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今晚來這里只是……只是想作弄你罷了。”
方子安呵呵笑道:“你這扯謊的水準可爛的很。這時候還抵賴,你不覺得沒意思么?”
沈菱兒叫道:“信不信由你。”
方子安冷笑道:“你胸口有一道傷疤是不是?便是那日被我飛刀刺中的傷疤。你偷偷裹了胸口養了十多日的傷,夜里換下帶血的布條在屋子里燒了毀滅證據,是不是?這些事都是你自作聰明,以為沒人知道。可惜在我看來,那都是掩耳盜鈴,可笑之極。”
沈菱兒張口驚愕,半晌終于咬牙冷聲道:“不錯,是我。可惜沒殺了你。叫你逃了。”
方子安喝道:“我逃了?逃得是你好么?你那點手段也來殺人,沒得教人笑掉大牙。你想殺我,莫不是癡心妄想!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在這世上。”
沈菱兒不住冷笑,眼神狠毒。
“說吧,今晚你又來作甚?是不是還想殺我?往我的洞房里吹迷香,嘿嘿,瞧你這點出息。想殺我便提著刀子進去殺我,居然用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么?”方子安哂道。
沈菱兒見事已至此,抵賴已然無用,索性不顧一切,怒聲道:“上回你運氣好,沒殺得了你。這一回,我卻不是來殺你的。”
“哦?你是來聽床的么?沒成想你還有這樣的嗜好。”方子安呵呵笑道。
“呸!我要迷昏了你,把你抓出來,閹了你。讓你做太監,讓你當不成男人。”沈菱兒咬牙切齒罵道。
“什么?”方子安驚得合不攏嘴巴,他只以為沈菱兒只是想要殺自己,卻沒想到沈菱兒心理變態到如此的地步,他往自己的洞房吹迷香,便是想迷昏了自己之后閹了自己。簡直不可思議。
“你瘋了,你是個瘋子!”方子安搖頭低語道:“你太可怕了,你是個變態的瘋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這般痛恨我?就因為惜卿喜歡我?你這個瘋女人。就因為惜卿喜歡上我,不能滿足你變態的喜歡女子的欲望,你便處心積慮的害我?你自己變態,莫非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是變態不成?你要惜卿跟你一樣也成為變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