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笑道。
春妮搖頭道“不,很合身,很氣派。我只是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我張春妮的夫君居然已經(jīng)是官了,我這輩子是積了什么德”
方子安哈哈大笑,一把摟過來對著春妮的小嘴滋兒親了一口道“既如此,便得懂得感恩,晚上便聽話些,不要扭手扭腳的,明白么”
春妮啐了一口,臉上通紅。她自然知道夫君在說什么。自嫁給方子安之后,春妮簡直沒想到房中之事還有那么多的花樣。每次方子安折騰來折騰去樂此不疲的時(shí)候,春妮都羞的要死。有些姿勢動(dòng)作太過羞恥,完全超出春妮的心理界限,所以常常不肯配合。方子安抱怨的便是這件事。
“快去吧,別弄皺了衣服。第一天上任,可別給人笑話。”春妮推開方子安道。
方子安哈哈大笑,舉步出門,往前宅而去。管家老黃早已備好了馬,連那匹雜毛馬身上都涮洗的干干凈凈,可見老黃的重視。方子安牽馬出門,上了馬拐上街口,小跑而去。
臨安城防隅軍衙門位于清波門內(nèi),東鄰臨安府衙門官署區(qū),西接臨安城西南大教場。聽上去地段不錯(cuò),其實(shí)這正是防隅軍的尷尬之處。
防隅軍屬于禁軍之列,卻沒辦法駐扎在西南大教場之中。它又不屬于臨安府衙地方所轄,所以也不能列于府衙官署區(qū)之中,正是個(gè)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
陽光普照時(shí)分,方子安快馬輕騎來到了稍顯破敗的防隅軍衙門之前。在門口下了馬之后,方子安緩步走上臺(tái)階,仰頭看著顏色灰敗的門上匾額和青藤爬滿的門樓,眉頭微微的皺起。
門開著,方子安牽著馬從虛掩的大門走到了院子里。院子倒也寬敞的很,幾只雀兒在地上啄食,見有人來,呼啦啦飛往屋檐上去,嘰嘰喳喳叫個(gè)不停。
方子安把馬拴在墻角的一棵小樹上,緩步往黑魆魆得衙門正堂行去。到了正堂門口,正好和里邊走出來的一人迎頭相撞。那人手里拿著一柄掃帚,須發(fā)花白,身形佝僂,但是身上卻穿著寫著一個(gè)火字的號衣,似乎是防隅軍的一名老兵。
“哎呦,可嚇?biāo)牢伊?
,誰啊,怎么來的這么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那老兵猛然見到一人站在門口,嚇得往后退了幾步,連拍胸口埋怨道。
“這位老先生有禮了,這里是臨安防隅軍衙門么”方子安拱手笑道。
老兵看清了方子安的樣子,疑惑的看著方子安身上的打扮,訝異道“你是”
“在下方子安。新任的臨安防隅軍主薄。”方子安笑道。
“哎呦,你便是新來的主薄么這么年輕啊。昨兒聽說了要來個(gè)新主薄,今日便到了。哎呀,方大人好。小的王進(jìn),是衙門里灑掃的雜役。”那老兵連忙行禮笑道。
方子安笑道“原來是王大叔。”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快請進(jìn),小人給方大人沏茶。方大人請進(jìn)來坐。”老雜役忙道。
方子安舉步入內(nèi),大堂里光線有些暗淡,里邊擺著一些陳舊的桌椅柜子等。中堂墻壁上掛著一幅龍王像,下邊的香案上居然還點(diǎn)著香火。除此之外,大堂里什么都沒有。
“方大人請坐。”老雜役笑著給方子安讓座,又去往旁邊的廂房沏了茶捧過來道“請用茶,這茶水不好,還望大人擔(dān)待。”
方子安擺擺手道“怎么沒人在這里都過了辰時(shí)了。防隅官大人呢還有防隅軍的兵士呢還有其他人員呢”
老雜役笑道“還早呢,才辰時(shí)沒過半,過一會(huì)便都來了。咱們這里可沒那么早。”
方子安微微點(diǎn)頭,老雜役端詳著方子安幾眼,忽然湊近身子低聲道“方大人是犯了什么事么得罪了什么人么”
方子安一愣,抬頭道“什么什么意思”
老雜役尷尬笑道“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了。方大人不要在意。”
方子安皺眉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