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普通人一樣的脆弱。我在你頭頂,想要這么做輕而易舉。所以,你以后跟人打架,可莫要給人這種機會。切磋倒也罷了,倘若是生死相博,你便糟糕了。”
雷虎撓頭嘿嘿傻笑道:“是呢,方大人不說,俺竟不知道有這么多的破綻。多謝方大人教導俺。俺其實也知道破綻大,但俺就是喜歡把人舉起來,跟扔小雞一樣的丟出去。俺力氣大,一頭牛俺也能舉起來扔出去。”
方子安笑道:“這么做并沒有錯,畢竟你個子魁梧高大,力氣也大,這么做正是發揮你的強項。武功再高的人,腳離了地便什么也做不了。不過,你的先控制住對方才能這么做。比如說,扣住對方的脈門,或者是控制住對方雙手等等,快速將對方砸出去,不要給對方太多的反擊的空間。”
雷虎沉聲道:“俺明白了,多謝方大人。”
方子安笑道:“我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跟你談起這些事來了。教你打架么?這可不好。雷虎兄弟,你也不用謝我,我跟你是切磋,也不是生死相博,自然不能下狠手。你不也一開始沒想著對我下狠手么?咱們算是扯平了。”
雷虎拱手道:“大人真是讓俺敬佩,俺對大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方子安微笑道:“佩服我什么?只因為我打贏了你?”
雷虎道:“這只是一方面,俺確實佩服那些比我厲害的人,防隅軍中比俺厲害的人不多,能打的過俺的很少。但是俺也不是個個佩服。你像夏大人,他其實也挺厲害的,但是俺便不喜歡他。他要俺跟著他混,俺就不答應。他扣了俺的餉銀,俺也不答應。因為俺不喜歡他的人品。成天欺負兄弟們,兇橫的很。方大人今天敢跟他叫板,這便讓俺欽佩的很。俺本來以為今天方大人一定很慘,可沒想到方大人這么厲害。這下好了,方大人來了,夏大人怕是不敢那么驕橫跋扈了。”
方子安心中一動,這雷虎似乎確實有些傻乎乎的,但是似乎并非不知好壞。或許,可以向他問問這里的一些情形。
“雷虎兄弟,你說夏大人扣了你們的餉銀?他為什么這么做?據我所知,你們的餉銀并不高。他怎么還這么干?”
雷虎甕聲道:“那個人沒良心。俺們潛火隊兵士餉銀每月只有二兩多點,只能勉強糊口,他一來便扣了我們每月一兩餉銀,說什么要看我們的表現,若是表現的好便發還,表現不好便扣除。誰反對,他便將反對的人痛打一頓。他拿銀子籠絡了一百多個人跟他一條心,誰也不敢違抗。被扣的都是老實人,也不敢跟他作對。方大人,你今日這么對他,回頭他一定報復你。適才我來找你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大堂里對著一些人大發雷霆,應該是訓斥他們適才沒有幫他。你可得小心啊。”
方子安皺眉道:“他扣了你們的餉銀這事兒,你們不往上稟報么?”
雷虎道:“誰敢稟報?西水門的長順兄弟就說了幾句,被他差點打死了。而且他說了,朝廷的火政官是他的兄弟,告上去不但沒用,而且會惹來大麻煩。誰敢跟他作對?不信你問王進大叔,是不是他在這里一手遮天?”
王進佝僂著身子站在門口把風,見方子安看向自己,緩緩點頭道:“方大人,確實如此。我也被他克扣了銀子。他來了十個月,我被他扣了十兩銀子。我沒辦法,只能熬著。像我們這樣的,跑也跑不了。”
方子安神色冷峻,眉頭緊鎖。他越發覺得自己對這防隅軍衙門里的事了解的太少了。看起來那個夏良棟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惡的多。
“雷虎兄弟,你為何這么信任我,這些事敢跟我說?”方子安道。
雷虎看著方子安道:“俺不知道,但是俺覺得方大人是來救我們的。今天你敢當眾跟他叫板,俺便信了你。方大人,你救救俺們吧。還有很多兄弟都沒法子了,只能苦苦的熬著。俺們是兵,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