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棟連忙起身行禮的時候,秦坦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diea.
“下酒菜很不錯啊。挺豐盛啊。夏大人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啊。這一桌酒菜怕是要二兩銀子吧?抵得上尋常人家半個月的伙食了。”秦坦看著桌上的菜肴道。
“下官夏良棟見過秦五公子。不知您大駕光臨,著實失禮,還請五公子海涵。公子請寬坐,下官即刻叫掌柜的加菜添酒,下官敬五公子幾杯酒以示敬意,并且賠罪!”夏良棟激動的臉都歪了,連聲說道。
大宋朝廷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官員,官職大小不論,除了極少數官員之外,誰不知秦相之威,誰不愿攀上秦府這個大靠山。夏良棟便是做夢都想能攀上秦相這棵高枝的人之一。只可惜他只是中護軍中的一位禁軍的中級將領而已,像他這般官階的官員,臨安城多如牛毛,又怎么能高攀的上。他當然見過秦坦,也知道秦坦之名。但是,秦坦是他高攀不上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今天,秦坦居然出現在自己的包廂里,這讓夏良棟激動萬分,同時心中也有幾分訝異和忐忑。他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事要發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必了,夏大人,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找你說事的。”秦坦擺著手看著夏良棟道。
“是是是,五公子有何事,但請吩咐。卑職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夏良棟連連點頭道。
“說的什么話,我要你赴湯蹈火作甚。夏大人,坐下說話。你這么站著,本人感覺不太自在。”秦坦微笑道。
夏良棟忙點頭應了,欠著身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滿臉期待的帶著笑容看著秦坦,等待秦坦的發話。
“夏大人,最近你的名字我常常聽到啊。你很出名啊。”秦坦笑道。
夏良棟愕然道:“五公子此言何意?良棟區區防隅官,哪里會出什么名?”
“不,你出名的很呢?前天我還從我祖父口中聽到你的名字呢。我的祖父是誰,便不用本公子跟你介紹了吧。”
“啊?秦相提到下官的名字么?這這怎么可能。區區在下,秦相怎么會認識我。”夏良棟既驚訝,卻又感到欣喜。
“朝廷最近準備嚴肅綱紀,整頓吏治。夏大人知道么?”秦坦忽道。
秦坦的思維跳躍的讓夏良棟有些跟不上,他不知道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下官官階低微,豈能知道朝廷的大事。下官不知道此事。”夏良棟賠笑道。
秦坦笑道:“不知道也沒關系,簡單來說,便是最近有很多人上奏朝廷,說朝廷上下,京里京外的官員中有人很不像話,搞得民怨沸騰。朝廷也覺得需要整治一番了,所以皇上和我爺爺商議著要抓一批胡作非為的官員懲辦一番,以肅綱紀,平民憤。貶一批,罷黜一批,殺一批!”
秦坦做了個手掌狠狠下批的姿勢,夏良棟嚇得縮了一下脖子,頭皮有些發麻。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秦坦跟自己說這個作甚?
“有人擬定了一個名單和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報到了我爺爺那里。我爺爺近一段時間經常召集官員商議如何處置這些官員。我在旁聽到過幾耳朵,聽到了你夏大人的名字,似乎也在其中呢。”秦坦淡淡道。
夏良棟猶如五雷轟頂,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然后就勢跪在地上爬到了秦坦面前磕頭叫道:“冤枉啊,五公子,下官可從未做過貪贓枉法之事啊,秦相爺明察秋毫,可萬萬不能冤枉好人啊。”
秦坦冷聲道:“冤枉好人?不瞞你說,那些官員干壞事的卷宗我都看到了。你夏大人干的事,莫非以為無人知曉?你克扣兵士兵餉,勒索百姓錢財,還虐待手下士兵,是不是?”
夏良棟驚惶失措,連聲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五公子別信這些,這都是別人的謠言。不信五公子可去我衙門查勘”
秦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