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秦黨雖勢力龐大,可是在我的靠山面前還只是個小爬蟲。我的靠山是當今皇上。秦檜權勢再大,大的過皇上么我是殿試探花,天子門生,他們壓根不敢動我,便慫恿你來害我。你也不想想,就算今日你得了手,我被你殺了,后續你如何交代我是朝廷命官,可不是普通百姓,我死之后,朝廷追查下來,你又如何應付紙包不住火,到頭來你還是那個替罪羊,我死了,你也得陪葬。”
夏良棟咂嘴沉吟,心中似有所動。然而現實卻讓他無從選擇,他知道方子安說的有些道理,但是秦坦的威脅更為現實。如果他不能按照秦坦的話去做,除去方子安的話,他很快便沒有活路了。再說了,方子安說的皇帝是他的靠山這樣的話也太沒有說服力,倒像是誆騙之言。
“方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心里也都明白。可是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沒有退路。你也莫要讓我為難。既然皇上是你的靠山,你更不用擔心了。你答應擬定兵員名單的事便是。咱們和和氣氣的收場。”夏良棟道。
方子安微微點頭,沉聲道“看來夏大人是不聽勸了,也不肯相信我。此事看來是沒得商量,沒有選擇了。”
“恐怕正是如此。方大人,時間不早了,快些定奪吧。”夏良棟道。
方子安長聲一嘆道“夏大人,我不能從命。”
夏良棟緩緩點頭,猛地大喝一聲,抄起兵刃叫道“兄弟們,出來吧。”
早已在隔壁屋子里等待許久的七八名大漢飛快奔了進來,每個人都手持利刃,如兇神惡煞一般。他們堵住了屋門去路,呈半圓形陣型圍住方子安。
“真要動手么你們怕不是我的對手。夏大人,我不想殺人,莫要逼我。我一聲令下,我的人便沖進來將你們全部殺了。”方子安喝道。
“哈哈哈,方大人,不信你帶來幫手,你是一個人來的,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踏上山坡的時候,我的人便在暗中盯著你了,你想騙我,那是休想。”夏良棟道。
方子安罵了一聲道“狗東西,適才裝的那么吃驚作甚原來你早盯著我了。”
夏良棟獰笑道“沒辦法,總得小心為上。”
方子安道“就算我沒有幫手,你們這幾個貨色,能奈我何”
夏良棟大笑道“方子安,知道你武功高強。所以適才給你吃了些藥。酒里有蒙汗藥,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喝了三杯,現在還有氣力動手么”
方子安驚愕道“你下了藥你個卑鄙小人。無恥之徒。你還是個男人么”
夏良棟得意笑道“沒辦法,誰叫你太厲害呢,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老子還沒給你下毒藥呢,還不是不想毒死了你,想讓你跟我合作,免得老子手上沾血。要是下的毒藥的話,你此刻已經七竅流血了。”
方子安微微點頭,眼睛瞟向旁邊的窗戶。夏良棟只一揮手,但聽嘩啦啦嘭嘭嘭一陣亂響。所有敞開的窗戶都被上方落下的木板封死。整間屋子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密封的方盒子。這些窗戶上的封板平時都是拉升起來的,此刻全部落下。在張家酒樓中談論的事情大多是見不得光的交易,所以這是為了便于客人談論秘密之事所用,平時拉起,需要時放下,隔絕視聽之用,夏良棟知道,方子安可不知道這些。
“準備的挺充分的啊,夏大人。”方子安冷笑道。
“那是當然,對付你方大人,自然要格外的準備一些手段。其實就算你跳下去又能如何你此刻軟手軟腳,我樓下埋伏的人還是輕松將你格殺,林子里埋伏的三名弓箭手也會將你射殺。你又能往哪兒逃”夏良棟冷聲道。
“處心積慮,其心可誅。”方子安厲聲大喝,猛然發難,他反手抄起一把椅子朝著身側一名大漢砸去。身形如電,緊隨飛去的椅子之后。那遭受襲擊的漢子一刀砍中紅木大椅的同時,方子安卻已經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