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夏大人向來刀不離身,在火堆里找到了夏大人的配刀,涌金門駐地的兄弟們都認出來了。這還能有假么?”老馬道。
方子安面色發白道:“果真如此么?那可了不得了。怎么這么大的事情,涌金門潛火隊的兄弟沒有稟報上來,我竟然還一無所知?還有,夏大人為何出現在那張家酒樓,又怎么會燒死在那里?這事兒怎么這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怎么覺得這事兒跟做夢似的。不敢相信。”
“方大人,不光是您,我們也不敢信啊。可是,涌金門兄弟們跟老袁怎敢造這樣的謠,他們不想活了么?這樣的玩笑豈敢開?對了,他們救了一夜火,自然稟報來的遲些。卑職估摸著,李塔長很快就要來衙門稟報此事了。哎,這可怎么了得。”老侯忙道。
方子安咂嘴踱步,一副焦急惋惜手足無措的樣子。忽然他停步了,沉聲道:“不等他們稟報了,我得去瞧瞧去。你們幾個,好生的守著衙門。倘若這事是真,死了這么多人的話,應該臨安府衙門的人已經知道了。不知道咱們上官知不知道。但此刻消息尚未證實,也不能去稟報上官,此事暫時押后,我去瞧瞧現場弄清楚了再說。”
老馬老侯等幾人忙肅然拱手稱是,一直沒說話的老錢突然開口道:“方大人切莫著急,可莫要急出什么差錯來。您現在是我們衙門唯一的主心骨了。咱們衙門上下都得靠著大人您主事,您可得保重才是。”
老馬老侯等向老錢投去鄙夷的目光,這狗日的這么快便開始大拍馬屁了。更可恨的是,這第一通馬屁被他給搶了,再拍的卻也似乎不夠誠意了。雖然如此,老馬老侯還是點頭附和了起來。
“是啊,方大人現在是我們衙門的頂梁柱了,騎馬路上得小心些。不成的話,叫人跟著一起去好了。可是今兒牛老二他們居然到現在沒來,也不怕挨罰。不然倒是可以陪著大人一起去。”老馬道。
“哎呦!老馬,你這么一說,我可有些心里發毛。牛老二他們天天跟在夏大人屁股后面廝混,夏大人燒死在那酒樓里,他們幾個又到現在還沒到,會不會……是都燒死在那里了?”老侯道。
老侯這一句話,屋子里眾人脊梁后頓時涼颼颼的,心中直發毛。因為這可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消息說,是死了二三十個人。搞不好便是真的。
方子安擺手道:“都莫要亂猜了,我去瞧瞧便知。幾位看著衙門,要是有人找我,便教他來現場。我去了。”
眾人連忙答應,躬身拱手相送,方子安三步并為兩步沖出門外。不一會,上了馬飛馳往涌金門方向而去。
趕往涌金門的路上,方子安和涌金門防隅軍駐地的塔長李振江以及他手下三名隊正迎頭相遇。這幾人正是要前往防隅軍衙門稟報昨夜的火勢的。
見到方子安,李振江等人快速的稟報了事情經過,同老侯老馬他們說的大同小異。不過李振江告訴方子安,臨安府衙門提刑司的提刑官已經到達了現場進行勘察,因為燒死的人太多,而且在火場中發現大量的兵器,所以這件事引起了提刑司的懷疑。這是一場重大的傷亡火災,也有可能是一場殘酷的屠殺兇案現場。
方子安聽了他們說的話,心里微微一緊。看來事情或許不會很快平息,自己得重回現場瞧瞧。一方面打探提刑司的人的查勘進度,做到心里有數。另一方面自己作為防隅軍衙門主薄,理應在得到消息后趕往現場。否則反而是疑點了。
半個時辰后,方子安和李振江等人抵達了現場。通向酒樓火場的路口已經封鎖。大火熄滅之后,百姓們也失去了圍觀的興趣,所以并沒有多少人在場。方子安等人亮明身份,得以進入警戒線抵達火災現場。方子安到了現場之后,一眼看到眼前的場面,也是暗自吸了口冷氣。
昨晚的火燒的太猛烈了。偌大的院落里只剩下了前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