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一并帶來,以備查勘。至于宋大人直接否定證詞的行為,下官倒是沒料到。也許宋大人心中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也未可知。我倒是希望宋大人能解釋解釋原因。”
宋翔欲待說話,趙不棄擺手制止,笑道:“傳證人吧,你二人不必爭執了。”
片刻后,柳春燕被帶入公房。她似乎有些恐慌,怯生生跪下行禮,嬌聲道:“奴家柳春燕參見諸位大人。”
趙不棄向宋翔使了個眼色,宋翔沉聲問道:“柳氏,你家住何處?這份證詞是你所供么?”
宋翔將證詞遞到柳春燕面前,柳春燕看了兩眼道:“是奴家所供。奴家住在西西岸山坡下的綠柳胡同馮家別苑。”
宋翔道:“好,那本官問你,你是何時提供這份供詞的?”
“是……昨日下午。有人在查訪那天晚上張家酒樓發生火災的目擊之人,奴家便出來作證了。”柳春燕道。
“昨日下午……那在此之前有沒有人去你家中尋訪目擊者?”
“有……火災次日便有公差尋訪……”
“既有尋訪之人,你當時為何不站出來提供證詞?為何拖延到昨日?說!不得有半句虛言,否則大刑伺候。”宋翔厲聲喝道。
柳春燕嚇得一個哆嗦。方子安在旁冷聲道:“宋大人,這是證人,不是犯人,你嚇唬別人作甚?莫非想要刑訊逼供不成?”
宋翔冷聲道:“這等干系利害的證詞,焉能不嚴厲謹慎?作偽證者要受刑罰,本官只是曉以利害罷了。”
方子安冷笑一聲不再多言,宋翔對柳春燕喝道:“還不說明原因。”
柳春燕顫聲道:“奴家……奴家不是害怕么?聽說死了那么多的人,奴家嚇得都心慌意亂,豈敢多言?奴家第二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嚇得都不敢出門……”
宋翔道:“那隔了一日,你怎么便敢站出來了?又是何故?說!”
柳春燕顫聲道:“奴家……奴家不想有人受冤枉……奴家聽外邊傳的沸沸揚揚的,把那火災說成是兇殺案,說是在到處緝拿兇手。奴家心里想……那晚奴家所見的是那些人進酒樓救火,然后酒樓房屋塌了,全部人都沒出來。明明是一場意外,怎么又成了兇殺案了?要是錯認了兇手,豈不是要被冤枉死了。奴家本來以為會有別人出來作證,但知道無人看到那晚的情形,恐怕只有奴家自己,于是奴家便鼓足勇氣站出來了。哎,奴家也是多事,早知道被你們這么折騰來折騰去的,奴家便也該裝啞巴才是。”
宋翔皺眉沉思不語。坐在一旁的趙不棄忽然冷聲開口道:“那婦人,你可知道胡說八道作偽證的下場么?你若是亂做偽證,便等同于兇殺案同謀之人,你知道有多嚴重么?是要掉腦袋的。”
柳春燕嚇得臉色發白,叫道:“青天大老爺,奴家豈敢亂說?早知如此,打死奴家也不出來作證了。奴家只是說了看到的情形而已,奴家是一片好心好意,不希望有人為了這件事再被冤枉罷了。奴家真是豬腦子,奴家干什么要趟這趟渾水呢?”
趙不棄皺眉道:“不得撒潑,本官只是告知你事情的嚴重性罷了。知情不報便無事么?知情不報也是罪責。”
柳春燕嘆氣道:“奴家是喝涼水也塞牙,早知那天晚上,奴家不出門了。”
宋翔喝道:“是了,你一個女子,怎地晚上獨自出門?”
柳春燕叫道:“奴家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了,還要再說一遍么?你們這些當官的可真是奇怪,個個問我這樣的問題。大宋那條律法規定了女子天黑不得出門的?”
宋翔喝道:“伶牙俐齒,只要你回話,誰要你撒潑?”
方子安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宋大人,那證詞之中我已然詢問了緣由,你沒看證詞么?證人肯出來說出實情,讓真相大白,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