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必須要為夫君討回公道,不能任人詆毀抹黑,故而要狀告臨安府提刑司胡亂盤查,糊涂昏庸,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云云。
鄭榭心知肚明,知道這兩份東西是方子安所寫。特別是那份訴狀,顯然不是夏良棟的妻妾所能寫出來。鄭榭何等聰明,立刻明白這是方子安準備的手段。心中不禁大加贊許。自己為了阻止臨安府提刑司查案也絞盡腦汁,但是卻無從下手,不敢輕易在這件事上行動。昨日方子安送了證詞前去,鄭榭才敢理直氣壯的前來拜見趙不棄,可是顯然那證詞并沒有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對方似乎并不完全買賬。但方子安的這一手,顯然便是逼迫對方罷手的手段了。這是要抱著破釜沉舟之心,讓趙不棄做出決定。而趙不棄作為臨安知府,他應該是不希望這件事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的。
“趙大人,你瞧瞧吧。”鄭榭將兩張大紙遞到了趙不棄的面前。
趙不棄臉色陰沉的接過去,仔細看了一遍,沉聲道:“鄭大人,你們這是何意?這是要干什么?”
鄭榭搖頭道:“趙大人,此事本官一無所知。若非方大人此刻說出來,本官一點也不知道。”
趙不棄道:“你的下官這是要聚眾造反么?搞這個聯名請愿,是要鬧事不成?鄭大人,你身為上官,怎可允許手下人如此胡作非為?”
鄭榭咂嘴道:“趙知府,你這么說話,本官可不太愛聽了。這件事因何而起的?還不是因為臨安提刑司搞出來的。我早跟大人說了,此事是一場意外,可是你的下屬非要查來查去。我的手下胡作非為?趙大人的手下行事便規規矩矩么?我火政衙門所轄兵馬雖非作戰之用,但也是保護我大宋百姓周全的兵馬,難道便低人一等,任人詆毀?”
趙不棄皺眉道:“鄭大人,你這是何意?你火政衙門如何,跟本官可沒有干系。你也犯不著跟本府說這些牢騷話。”
鄭榭道:“本官豈敢。本官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證人證詞都在這里,本官今日便是來通報趙大人這樁失火案子的情形的。你手下這位宋提刑還是不依不饒,非要雞蛋里頭挑骨頭,本來本官并無其他想法,但現在,本官還真是覺得方子安說得對。你們想立功升官,難道便要踩在我們頭上,讓我火政衙門的人吃屎卻不準出聲不成?”
趙不棄喝道:“鄭大人,你我都是朝廷要員,定要注意你的言辭,免得為人嗤笑。”
鄭榭道:“本官比不得知府大人,是科舉出身,腰桿鐵硬。本官是個粗人,當兵打仗出身,只知道直來直去。現在事情擺在這里,趙大人你說該怎么辦吧。我得把話說清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防隅軍衙門是什么地方,防隅軍士兵都是些怎樣的人。要是他們鬧起來,連本官都彈壓不住。還有,夏大人的遺孀要告到哪里,本官也管不住。這狀子遞到我這里,我可不敢斷,我恐怕的往上遞才是。因為她告的是你臨安府提刑司,本官可惹不起。趙知府,你自己看著辦吧,本官也不多說了,免得傷了和氣。”
趙不棄陰沉著臉,負手沉吟。
宋翔在旁低聲道:“大人……”
趙不棄瞪了他一眼,伸手打斷他要說的話,沉聲道:“鄭大人,這件案子既然是一場意外,我衙門提刑司也沒必要深究下去。但本府把話說明了,上面問起來,你火政衙門自己上奏,本官可不負任何責任。人證物證都是你們的,死的人也是你們的,將來出了事,你們可莫要說是我臨安府沒查究。”
鄭榭拱手道:“知府大人放心,自當如此。”
趙不棄點點頭,看了一眼方子安,瞇著眼沉聲道:“方子安,你很有些膽氣啊。成,本府記住你了。你最好也記住本府,將來說不得咱們還要打交道。”
方子安拱手道:“下官當然會記住趙知府,趙知府行事果決,當機立斷,下官甚為欽佩。只是趙知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