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伸手一摸,手上竟然有血。
“誰啊,誰??!”差役捂著耳朵大聲叫嚷著四下查看,白花花的太陽下,炎熱的小巷空無一人。他有心去往前面的巷子里查看,但是又不敢離開張孝祥的屋子,只得怒罵連聲作罷。
這邊廂,沈菱兒已經心滿意足的跟方子安出了巷子,上了岔街了。
……
下午,方子安去了衙門,叫來李大龍雷虎等人,告訴他們自己身子有些不適,明天起要告病幾日,衙門里的事還要交給他們代管幾日。李大龍和雷虎有些躊躇,畢竟這幾天火災頻發,弄的大伙兒神經兮兮的。他們怕萬一方大人不在,火災倘若不能及時救滅,會惹來大麻煩。
方子安告訴他們,一切按照之前的制定的規程去辦,只要大伙兒不偷懶,便不會出事。為了確保及時發現火情加以應對,方子安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讓李大龍去傳命,告訴各駐地從今晚開始,各駐地抽調八名人手,兩人一組配合街頭巡鋪進行后半夜的巡邏,以便及時發現火情。加強后半夜的巡邏威懾,這是讓縱火者無法從容縱火的有效措施。就算有火情,也能及時的發現。
李大龍和雷虎其實也沒辦法拒絕,方大人生病告假,難道還非要方大人帶病堅持不成?雖然說方大人看起來活蹦亂跳,可沒有半點像是有病的樣子。
傍晚時分,方子安正準備收拾回家的時候,宋翔卻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來了衙門見方子安。
“宋大人?莫非今晚又要來熬夜么?”方子安笑道,“我可不能奉陪了,我生病了。再熬夜,我怕是要完蛋了。”
宋翔神色凝重的拉著方子安到一旁,低聲道:“方大人,出事了。”
方子安笑道:“出事?你可別嚇我,我現在可經不起恐嚇。”
宋翔道:“我今日一早開始,便去追查縱火犯。根據咱們找到的酒瓶的證據,我重點圍繞著姚記酒鋪進行盤查,中午的時候,鎖定了一名嫌犯。我帶人去他住處進行了抓博,然后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方子安嗔目道。
“他死了!死在家里的床上?!彼蜗璋櫭汲谅暤?。
“什么?”方子安叫出聲來:“怎么死的?”
“全身無傷痕,現在衙門仵作正在驗尸,查找死因?!彼蜗璧?。
方子安沉思片刻,緩緩道:“會不會是他發現自己罪行暴露了,所以自殺了?知道你要拿他,縱火可是死罪,左右是個死,也逃不脫,所以便自殺而死?”
宋翔皺眉道:“也有可能,但是我心里總是有些疑惑。我查案都是隱秘無比,一點消息也沒透露。他怎知道罪行敗露?莫非有人泄露風聲不成?再說了,這個人既然敢干縱火的勾當,必是膽子很大的。怎么會聽到風聲連逃都不逃躲都不躲便尋死?我倒是更懷疑他是被人給殺了?!?
方子安道:“此話怎講?”
宋翔道:“我的推測是,這個人縱火必是有目的的,或許有什么另外的隱情。也許是有人要他這么干的,發現他已經敗露了罪行,知道我要拿到他,然后下手滅了他的口。好讓我無從追查下去。”
方子安怔怔的看著宋翔,心里既有些欽佩,又有些無奈。其實方子安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確實有些驚訝,但很快方子安便意識到這其實并不意外??v火者是被人指使的小嘍啰,小嘍啰敗露了,自然要被殺死滅口。而且又不是自己去查案的,惹上了宋翔和提刑司,那這條線是必須得掐斷的。這也更加的讓方子安斷定,若是自己去查的話,會是另外的不同的結果。
“宋大人,這查案的事,我是不太懂。既然這廝是縱火犯之一,死了也就死了,死有余辜。至于你說的什么殺人滅口的事,我可不敢妄下定論,那得需要證據的。況且,這事兒跟我也沒關系,我這是防隅軍衙門,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