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相逢本已意外,更讓鄭老八意外的是,他跟隨秦祿等人從京城來此要捉拿的人竟然就是方子安。在此之前,鄭老八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秦祿也壓根沒有跟鄭老八這樣的普通的手下說這件事。
“方……方子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總管來蕪湖找的人怎么會是你啊。早知道如此,我來做什么?”鄭老八驚愕的說道。
方子安皺眉看著他不說話,眼神犀利的嚇人。
鄭老八舉手叫道:“方公子,你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啊。秦總管在府中選人來蕪湖,說是要抓個什么人。我在京城呆的膩了,便想出來透透風。再說,出外差會有些額外的油水,便求了秦總管。秦總管便讓我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抓的人是你啊。只知道是有人從京城到蕪湖縣來,要壞秦相和五公子的事兒,所以必須來解決此事而已。方公子若不信,我可對天發誓。若有半點隱瞞,天打五雷轟頂。”
方子安神情松弛了下來,呵呵一笑道:“用不著發這樣的毒誓吧,我又沒說什么。”
鄭老八心道:你是沒說什么,可是比說了還讓人可怕。
“鄭老八,這么說來,你對此事一無所知?秦祿什么也沒跟你們說?那你總該知道,監視的這家宅子的主人是誰吧?”
鄭老八茫然搖頭道:“不知道,只是奉命監視,上面的命令只是說,若有人出入這座宅子,便直接拿下。同時也防止宅子里住著的兩個老婆子逃走。其他的一概不知。方公子,我對天發誓,真的……”
方子安皺眉擺手道:“又來了,又要發誓是么?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看來秦祿的口風緊的很,你們這些下邊的人他是不肯告訴你們了。”
方子安的心情有些郁悶,看起來鄭老八就是來瞎混的,居然對整件事一無所知。不過倒也能說得通。首先秦祿這次來蕪湖明顯是找自己麻煩的,那是要殺人的。這種事自然不肯多說。關乎張家的案子的事更不可能跟這些打手交代些什么。再者,鄭老八恐怕也沒這膽子,知道這一趟是來對付自己,居然還敢跑來。他應該會想辦法推脫才是。他恐怕是最怕跟自己照面的人了。但這么一來,方子安本想詢問一些秦祿安排的計劃內情的想法便落空了。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方子安沉聲問道。
“加上秦總管自己,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個人。方公子,我勸你一句,你既然知道這件事,還是趕緊想辦法逃走吧。”鄭老八低聲道。
方子安冷笑道:“怎么?你倒是關心起我來了?我死了,不是正好合你之意么?你也不用擔心受我脅迫了。”
鄭老八忙道:“天地良心,我鄭老八真的沒這心思。我有把柄在你手里又怎樣?只要我不惹你,你是不會揭穿我的。方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這一點我早已經明白了。再說了,我是看出來了,跟著秦家混,遲早要完蛋。我正想辦法能離開秦家呢。這不,一時也沒什么地方好去,便只能接著混混差事,畢竟我也要吃飯不是么?但我從上次三元坊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沒有欺負過一個人,也沒殺過一個人。我打算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上一回我便想明白了,如果我不是跟你方公子認識,那天晚上我便已經死了。雖然是我通風報信的,但我知道,就算我沒有通風報信,你方公子一樣能殺了所有人。”
方子安呵呵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鄭老八嘴里居然說出金盆洗手這四個字來。你這馬屁拍的也不動聲色,厲害的緊呢。”
鄭老八正色道:“這是我心里所想,絕非虛言,更不是拍馬屁。你若不信,我可對天發誓,倘若……”
方子安皺眉道:“你是發誓當放屁是么?動不動便發誓?你怎么想我不感興趣,你既知道我的手段,干什么叫我逃走?”
鄭老八低聲道:“方公子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