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練頭目一時不辨真偽,但聽得城中到處是嘈雜之聲,心中有些猶豫不決。方子安冷聲道:“好,大不了老子從東門繞行。你們給我記著,回頭再來找你們算賬。老子回頭要不把你們這幫人個個弄的死去活來,便不信鄭。可真是了不起,一群地方團練,居然敢擋我們相府護衛的道。這筆賬不跟你們好好的算一算,你們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沈兄弟,我們走,去東門。”
方子安一邊大罵,一邊撥轉馬頭便要離開。他是認為,站在這里糾纏的越久越危險,此路不通,便要另想辦法,不能在這里耗著。不遠處的街區已經有動靜了,若是搜查的人手趕到,那便沒法脫身了。
“頭兒,算了吧。腰牌也驗了,身份是沒錯的。馬背上的人是他們要送出城的犯人。咱們犯不著得罪他們。咱們可得罪不起他們。”有團練士兵低聲道。
團練頭目也知道是這個道理,秦府護衛他們著實得罪不起。
“方護衛息怒,這便開城門便是,我等也是公事公辦,實在沒辦法。來人,開城門。上面的,放吊橋。”團練頭目終于松了口。
方子安心中大喜,撥轉馬頭來拱手道:“這才像話,這位兄弟,適才我也是言語得罪,多多包涵。我送了人回來后,請諸位喝酒,當交個朋友。以后去京城,有什么事報我方老九的名頭,必暢通無阻。”
團練頭目拱手道謝,指揮眾人移除城門洞前的拒馬沙包,抽開城門上的幾條粗大的門栓。城樓上的十多名團練士兵也搖著機軸轟隆隆放下吊橋。
這段時間其實并不長,但是在方子安和沈菱兒等人看來,卻是無比的漫長而煎熬。方子安身上都出了一層汗,心里緊張的咚咚跳。
城門轟隆隆的打開,道路已經暢通無阻。團練頭目拱手道:“方護衛,請。”
方子安拱手道:“多謝。”
說罷催動馬匹緩緩朝著城門洞而去。為了不顯得慌張,方子安并沒有催馬飛馳,以免對方生疑。城上城下近二十名團練士兵都盯著這兩騎四人,看著他們緩緩的朝城門洞行去。
突然間,后方街口馬蹄急促作響,一騎從街道上飛馳而來,馬上人大聲喝叫道:“誰開的城門?還不快關了城門。秦總管有令,所有城門不得開啟,無論是誰,今晚都不得出城。”
團練頭目聞言一驚,轉頭愕然的看著方子安和沈菱兒接近城門洞的兩騎。忽然間,他明白了過來,猛然發出凄厲的大叫之聲:“攔住他們,他們不是相府護衛。攔住他們。快,拉起吊橋,關閉城門。”
方子安一揮馬鞭,馬兒加速往前沖去。手中寒光一閃,大刀匕已經在手。兩騎速度加快,徑自沖入光線晦暗的城門洞里。開啟城門的四名兵士聽到外邊頭目的叫喊,又見方子安的馬兒飛馳而入,驚慌之中做出反應,兩人開始使勁的關門,兩人擎出兵刃揮舞著恐嚇,大聲喝叫著讓方子安停步。
這種時候,方子安豈會放過這沖出去的機會。手中刀匕閃閃,大喝道:“擋我者死!”
馬兒飛馳而至,兩名士兵不敢硬擋,閃開身形,揮動兵刃朝著馬兒身體上砍。方子安俯身揮手,寒光閃過,一名兵士大叫著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倒在地上。另一名團練士兵被后方飛來的一條長鞭擊中面門,大叫著揚天而倒。
城門已經在兩名士兵的合力推動下關了數尺,但他們顯然已經沒機會在關門了。兩名同伴的倒下讓他們魂飛魄散,舍了城門抱頭躲避竄來的兩匹奔馬,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沖出了虛掩的城門。
出了城門洞,兩騎踏上吊橋。但那吊橋已經被城頭上的團練兵士們搖動機軸往上升起,此刻已經離開了對面的護城河岸成了一條斜坡。
“沖過去!”方子安一聲大喝,馬兒加速猛沖而去。沈菱兒也咬牙催馬,催馬沖上。兩騎幾乎是并駕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