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手段最狠辣高明之人,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惜跟你作對的人不知道,他們的下場一定很慘。我雖然不會再回來,但是方大人異日飛黃騰達的時候,鄭某一定會舉杯慶賀,遙遙祝愿的。”
方子安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會說話的。承你吉言,但愿會有那么一天吧。”
鄭老八恭敬拱手道:“那么,方大人,小人便告辭了。”
方子安點頭微笑道:“好,你去吧。”
鄭老八伸手扯下身上的腰牌,脫掉身上血跡斑斑的袍子丟入大火之中。又將腰間懸掛的鋼刀摘下放在地上。光著膀子轉身離去。
方子安看著他的背影微笑。沈菱兒在旁低聲道:“公子,當真放他走么?”
方子安微笑道:“為何不放?你怕他會告密?”
沈菱兒點頭道:“這個人我可信不過。”
方子安搖頭道:“你放心好了,他絕對不會告密。他親手殺了秦祿的行為便是在告訴我,他也參與了這場屠殺,不能回頭了。他可不傻。所有的尸體身上的值錢的東西他都搜光了,便是為了能在外鄉立足。他這輩子是不會再回東南來了。”
沈菱兒輕輕點頭,不再說話。但見鄭老八越走越遠,忽然手舞足蹈的跳躍了起來,像是個瘋癲之人一般的大笑起來。笑聲隱隱傳來,還夾雜著粗俗的小曲。
緊打鼓來慢打鑼
聽我唱過十八.摸
……
伸手摸姐面邊絲
烏云飛了半天邊
……
伸手摸姐小眼兒
黑黑眼睛白白視
……
伸手摸姐小嘴兒
嬰嬰眼睛笑微微
……
伸手摸姐脅肢灣
脅肢灣彎摟著肩
……
伸手摸姐小毛兒
賽過羊毛筆一枝
……
伸手摸姐乳.尖上
出籠包子無兩樣
……
伸手摸姐肚臍兒
好相當年肥勒臍
……
伸手摸妹屁股邊
好似揚揚大白綿
……
……
伸手摸姐大腿兒
好相冬瓜白絲絲
伸手摸姐白膝灣
好相犁牛挽泥塵
伸手摸姐小腿兒
勿得撥來勿得開
伸手摸姐小足兒
小足細細上兄肩
……
……
斷斷續續的歌聲傳來,越往后越是不堪入耳,那正是青樓之中流傳的那種淫.穢小曲兒,描述的自然是那種不堪之事的情形。
沈菱兒聽得紅了臉,咬牙罵道:“這狗東西唱的什么缺德曲子。我宰了他去。”
方子安笑道:“隨他去吧,對他而言,也算是解脫了。他心情輕松愉悅,所以胡唱亂喊表達心情罷了。他恐怕連自己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
大火燒到天亮,富含松脂的松樹和松針燒的猛烈,幾十具尸體都燒成了焦炭。方子安將一些難以燒成灰燼的部分撿出來,和幾十柄鋼刀一起挖了個坑全部埋了。這樣,等火焰全部熄滅之后,便再無任何尸骸和痕跡。唯一難以處置的便是打斗時滿地的血污和污穢之物,但這些東西一兩天便被太陽曬干,被野地里的蚊蟲吸食的干干凈凈。只需幾天時間,這里便再無任何痕跡了。
收拾好了這一切,眾人找到一處小水溝將身上血污清洗干凈,換了干凈外衣,換下來的衣服丟到灰燼上燒掉,便啟程動身。官道上的幾十匹馬早已跑的不知去向,方子安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