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件事發生,所以不得不奮起反制。……”
趙構冷聲喝道:“一派胡言,這個時候了,你還對朝中老臣進行攻訐?恩平郡王怎么了?難不成恩平郡王便沒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么?”
趙瑗忙道:“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倘若父皇做出決定,在兒臣和恩平郡王之間擇一立儲,若選擇了恩平郡王,兒臣絕無半點怨言。但是,秦檜一黨染指,那便是對兒臣大大的不公平,所以兒臣才一時糊涂要做反制。針對的是秦黨干涉此事,絕非是針對父皇您啊。”
趙構皺眉沉吟,冷聲道:“這都是你的臆想,朕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對秦檜頗有微詞,上上下下這么多年來對他的攻訐還少么?什么把持朝政?什么蒙蔽朕?你莫非說朕是昏君?任人擺布?他的權力是朕給他的,他是替朝廷辦事,替朕辦事,你們這些人,無非是為了之前的一些事情糾纏罷了。起碼在朕看來,秦檜并無出格之處,這么多年政務清明,我大宋日漸繁盛,和金人之間和諧共處,這便是明證。你此刻跟朕說這些,無非是想將你自己的過錯嫁禍于人罷了。朕可不聽你這一套。”
趙瑗呆呆道:“父皇,您難道真的看不出來,秦檜一黨已然坐大,上上下下群情激奮了么?他們這么多年害了多少忠良之臣,父皇,您難道看不到么?”
趙構怒喝道:“住口,執迷不悟!你們想什么,朕心里最清楚了。你們無非是成天喊什么收復河山,想換了秦檜,逼著朕去北伐,去和金人打仗。朕若是聽你們的,我大宋焉有今日?趙瑗,你太讓朕失望了。朕對你已經無話可說了。你給朕聽著,朕念我皇族凋零,不想讓我皇族枝干單薄,否則你的行為足夠朕將你賜死了。朕今晚叫你來見朕,便是想要告訴你,你讓朕很是失望,讓朕痛心不已。朕希望你能反省,能夠改過。可是朕看你毫無改過之心,朕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朕不殺你,朕也不奪你的郡王爵位。這件事朕會命秦檜去處置,也不會牽扯到你,那不是因為你沒罪,朕是不希望牽扯皇族,讓世人恥笑。從今往后,你給朕老老實實收心養性呆在府中,不得再摻和任何事情。倘若你不聽朕的話,朕只能對你不客氣了。就算家丑外揚,朕也要處置你。你可明白?”
趙瑗整個人呆住了,他面如死灰,心冷如冰。一切都完了,什么都完了。趙構的態度再明白不過了,自己再無任何的機會了。自己雖然不會受到處罰,但是那是另外一種死亡,政治上的完全死亡。
“父皇……”趙瑗低聲呼叫道。
“你可以退下了,朕再不想見到你。”趙構冷聲道。
趙瑗面如土色,半晌后嘆息一聲道:“父皇……兒臣只想求父皇一件事,還請父皇恩典。”
趙構冷聲道:“什么事?”
趙瑗道:“那萬春園的秦惜卿等人,是兒臣授意她們那么做的,此事跟她們無關。還請父皇饒恕她們吧。一切兒臣擔著便是了。”
趙構冷笑道:“不可救藥,到這個時候,你還為這些人求情?朕告訴你,她們做的這些事都是死罪,留著她們授人以柄?她們統統都得死。這些人,留不得。”
趙瑗叫道:“父皇!”
趙構厲聲道:“退下!”
趙瑗無可奈何,緩緩磕了個頭,啞聲道:“父皇保重,兒臣……告退!”
趙構喝道:“來人,送普安郡王回府,命禁軍隨同護衛。”
趙瑗身子一震,他明白,自己已經失去自由了。從現在開始,自己的王府將會被禁軍把守,他被軟禁了。
趙瑗緩緩起身,慢慢退出春閣之外。外邊寒氣襲人,侵入骨髓之中,趙瑗整個身子,連同骨頭肌肉五臟內府都是冰冷的。一群殿前司禁軍上前來,攙扶著他癱軟的身子往宮外而去。
“來人,去相府傳朕口諭,命秦檜率人查抄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