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喝道:“全體消防軍衙的將士們聽令。”
“在!”上千人齊聲大吼。
“繼續(xù)執(zhí)行巡街公務(wù),倘若有人敢妨害公務(wù),便給我即刻擒拿緝捕。若有反抗者,立殺無赦!聽明白了沒有。”方子安大聲喝道。
“遵命!”眾消防軍士兵起身大喝,滄浪浪刀劍之聲大作,兵刃紛紛出鞘。
“前進(jìn)!”方子安腰刀一揮,策馬向前。身后眾兵士齊步跟進(jìn)。
數(shù)百名堵在前方的路上的步軍司士兵不知所措,見對方氣勢洶洶刀劍出鞘逼近而來,個個緊張的舔著嘴唇,握著兵刃的手有些顫抖。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一場廝殺迫在眉睫。
“五公子,這事兒……這事兒……可怎么辦?他們?nèi)硕鄤荼姲 N覀冎挥辛俣嗳耍麄兣率莾杀队谖覀儯瑒悠鹗謥砼率且蕴澃 !背毶骄o張的對秦坦道。
秦坦喝道:“怎么?你怕了?”
常寶山道:“卑職可不是怕他們,真要火拼,您一聲令下,兄弟們拼死動手便是了。大不了不就是一死么?可是……這當(dāng)街火拼的后果,可太嚴(yán)重了。肯定是要死很多人的,到時候怎么交代?畢竟對方巡街是他們的職責(zé),咱們攔住他們的路,那可是沒有道理,也沒有權(quán)力的。”
秦坦冷聲喝道:“他們定然夾帶了人犯……”
常寶山咂嘴道:“秦大人,證據(jù)呢?沒證據(jù)啊。消防軍衙也是禁軍啊。而且隸屬于神武中軍所轄,是楊大帥的手下。咱們步軍司跟殿前司的人干起來,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那方子安爛命一條,不怕朝廷責(zé)罰。可是您呢?難道被他拖著一起死?而且,他們?nèi)硕鄤荼姡粫蚱饋恚奥殦?dān)心對五公子不利啊。”
秦坦心中窩火,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常寶山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皺著眉頭沉吟不答。
常寶山道:“您要是真的確定那人犯是被方子安救了,之后總有機(jī)會抓捕到她的。方子安還能將她藏一輩子不成?抓到她之后,不久有理由懲辦方子安包庇同黨之罪了么?何必在這里鬧的血流成河?”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話的時間,消防軍衙的兵士已經(jīng)到了近前,距離步軍司兵馬已經(jīng)不到十步。消防軍衙兵士已經(jīng)高高舉起了兵刃,做好了搏殺的準(zhǔn)備。
方子安也做好了撲殺秦坦的準(zhǔn)備。一旦動起手來,方子安便要第一時間撲殺秦坦。雖然火拼的后果必然是糟糕至極,自己怕是也要受到嚴(yán)懲,但是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此刻若是多想后果,便什么也干不成。對方若是堅(jiān)決不退讓的話,那消防軍便只能硬干。就像兩列相對奔馳的汽車,除非一方變道躲避讓開道路,否則便是兩車相撞的慘烈情形。
雙方距離更近數(shù)步,方子安坐在馬鞍上,身子已經(jīng)弓起準(zhǔn)備撲殺。所有的兵士的牙齒也都咬了起來,手上的勁頭也都繃住了,準(zhǔn)備開始廝殺。就在此時,秦坦開口了。
“讓開道路,讓他們走!”
步軍司兵馬如奉綸旨,呼啦一下閃來到道路兩旁,讓開了中間的通道。方子安冷笑一聲,策馬而過。
“方子安,我不是怕你,我只是顧全大局,顧全朝廷的面子。今日之事,咱們沒完。明日我爺爺便會進(jìn)宮,在皇上面前討個公道。你救得了秦惜卿一時,還能護(hù)得了她一世么?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到頭來,還不得乖乖給我交出人來。”秦坦咬牙喝道。
方子安大笑道:“說著最狠的話,挨著最毒的打。秦坦,你也就這么點(diǎn)本事了。你篤定我救了秦惜卿,卻又不敢跟我火拼救人,那便給我閉嘴。但凡有些血性,便放馬過來搶人便是了。可惜,你又不敢。廢物!”
“哈哈哈,廢物!”
“廢物都不如。沒卵子!”
“靠著他爺爺作威作福,離開他爺爺什么都不是,給咱們方大人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