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著檐角移動說,另一手在屋檐下方的暗影里摸索著。當(dāng)摸到屋脊下方的位置時,馮一鳴的身子一縮,突然消失在方子安的視野里。
方子安大喜過望,馮一鳴必是找到了通氣口,這通氣口就在屋脊下方的位置,極為隱秘。果然,馮一鳴很快探出了頭,想著方子安招手。一根細(xì)索也墜了下來。方子安借力繩索爬了上去,果然發(fā)現(xiàn)屋脊下方的粗大的主梁之下有個尺許見方的通風(fēng)口通向格天閣中。洞口不大,勉強能夠進入。馮一鳴輕松鉆進鉆出,方子安進去則費了一番周折才擠了進去。兩個人鉆進了格天閣頂端的狹小頂棚的夾層,在滿是灰塵的梁柱和木椽之間的狹窄空間艱難爬行了一會,才找到了往下的出口。
這格天閣外表雖然是青石壘砌包裹,看上去像是一座堡壘一般。但是內(nèi)部的構(gòu)造還是木結(jié)構(gòu)。從這屋頂?shù)臉?gòu)造和夾層中的木椽木柱榫卯咬合結(jié)構(gòu)便可知曉。木結(jié)構(gòu)是最為高級豪華的結(jié)構(gòu),對于一個以儲存字畫古玩珍寶的地方而言,顯然需要更為穩(wěn)定的溫度濕度的空間。倘若是青石青磚結(jié)構(gòu),那會產(chǎn)生一些諸如過于潮濕或者干燥,炎熱或者寒冷的極端情形。所以說,格天閣這種建造的格局還是挺用了心思的。既保證用途,又可保證堅固。夏天不會太熱,冬天不會太冷,不會太干燥,也不會太潮濕。
兩人從頂棚入口墜繩索而下,置身于二樓其中一座房間里。方子安吹亮了火折?;鹫哿疗鸬哪且凰查g,方子安和馮一鳴都驚呆了。
這間屋子里,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字畫,旁邊的架子上,巨大的木斗里更是一卷一卷捆扎好的字畫插在里邊。一面墻壁旁是一個一人高的大木架,架子上各種古玩唐彩玉尊佛像應(yīng)有盡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那么隨意的散落堆放著,看上去似乎是一堆不值錢的垃圾一般。但方子安知道,這些可不是什么垃圾。
“我的天,這是韓熙載夜宴圖,居然在老賊手里。”方子安盯著墻上的一幅畫眼睛發(fā)直。
“這畫很值錢么?”馮一鳴不太懂字畫這些東西,在旁盯著那副畫面發(fā)黃,一些人或坐或立的畫問道。
“價值連城!那是五代時顧閎中所作,本以為佚失了,沒想到在老賊手里?!狈阶影矅@道。
馮一鳴嚇了一跳,有些將信將疑。一幅畫能價值連城?他不太懂。
“臥槽!洛神賦圖!果真是洛神賦圖。老賊連這副畫都收藏了,簡直不可思議?!狈阶影部吹搅硗庖粡堥L長的橫幅巨著后,驚愕的更加口不擇言了。
“這副畫又是?”馮一鳴問道。
“無價之寶!”方子安嘆道。
馮一鳴無語,他還是不能肯定,一副畫的價值能有這么夸張,直到他看到了屋子一角的三個大的金元寶。那三個金元寶就像是假的一般,因為太大了,足有磨盤那么大。
“這……是真的么?”馮一鳴道。
方子安也吃驚不小,上前伸手捏了捏,居然能捏出一點痕跡。又用力搬了搬,結(jié)果那金元寶紋絲未動。以方子安的氣力,就算是一個鐵疙瘩,也不至于挪不動分毫。唯一的可能便是,這是真正的足金金元寶,這么大的金元寶怕是有上千斤,自己自然是挪不動的。
馮一鳴更有辦法,用匕首剜下了一小塊放在手里端詳,最終完全確定這是真正的金元寶。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駭之色。
“老賊是貪墨了多少贓物啊,字畫古玩什么的不說了,光是這三個金元寶,便值十萬甚至幾十萬兩銀子了吧。這都是民脂民膏啊。”馮一鳴嘆道。
方子安也是心中驚愕,秦檜這二十余年來肯定是大肆斂財,貪得無厭。這些寶物字畫,哪一個拿出去都夠普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這老賊貪墨了這么多金銀寶物,堪稱富可敵國。
另外一間屋子里也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