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處置我,反而讓我做了禮部侍郎。嘿嘿嘿,你說,這事兒多有意思。”
秦坦嘆道:“爺爺真是智謀無雙啊,在那種情形下,爺爺能做到這些,真是教人欽佩。那可太難了啊,孫兒都難以想象那種情形。”
秦檜撫須微笑道:“也沒什么,看清楚了人心,看清楚了誰才是大宋的主人,弄明白皇上心里擔心什么,懼怕什么,這些事便其實不難了。”
秦坦點頭,問道:“那金牌又是怎么回事呢?”
秦檜一拍大腿,笑道:“瞧老夫,一說起這些事來,便又跑了題了。爺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往事,這些事埋在心里很多年,今日能跟你說一說,便有些忘形了。”
秦坦忙道:“孫兒還是愛聽的,爺爺盡管說,孫兒也很想知道這么多年來,爺爺所經歷的一切。這對孫兒而言,是最為寶貴的教誨。”
秦檜笑道:“以后再說吧。說說那金牌的事情吧。那金牌是老夫南歸之時,完顏昌向金國皇帝完顏旻上奏,為老夫討得的長生金牌。”
“長生金牌?”秦坦疑惑道。
“金人當年只是遼東一帶的小小的女真部落而已。歸屬遼人管轄。遼人對女真人視為豬狗,盤剝凌虐。后來女真部落出了個完顏阿骨打,他聯合女真各部起來造反,最終滅了遼國建立了金國。當然了,這其中也有我大宋的功勞。我大宋和金人結盟,南北夾擊遼國,遼國上下受敵,國力本已衰弱,便被滅了。可笑的是,我大宋驅了狼,卻招了虎,金人撕毀盟約,攻我大宋,才有那靖康之恥。這些倒也不說了。那長生金牌便是當年完顏阿骨打賞賜給跟隨他打天下的功臣和部落首領的金牌。完顏阿骨打自稱是長生天的兒子下凡,帶領女真各部反抗遼人的,所以這金牌便稱之為長生金牌。獲賜長生金牌的人,便是金國的大功臣。此金牌既可證明身份,又可免于生死大罪,就如免死金牌一般。我南歸,必然要做出一些對金人不利的事情,否則我也站不住腳。完顏昌為了打消我的顧慮,讓我放手去做事,便去為我請了這枚長生金牌帶在身邊。有了這金牌,我便不用擔心將來大宋對金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罪責算在我的頭上了。而且這長生金牌也作為我是金國派遣入大宋的身份的證明,無論金人誰當皇帝,誰執掌權力,只要看到這金牌,便知道我是他們的人。”秦檜沉聲道。
秦坦吁了口氣道:“原來,這東西這么珍貴,看來事態很嚴重啊。”
秦檜嘆息道:“本來完顏昌死后,我想毀了這金牌,毀了一切和金人之間的證據的。但是……我不知道完顏昌是否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了其他人。所以我不能冒險。我想斬斷過去的痕跡,卻很有可能斷了我的后路,帶來更大的麻煩。于是我便將那金牌藏在暗格里。這東西對我而言既是好處,又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和這金牌相比,格天閣中的其他東西根本不值一提。現在,它丟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方子安他們偷走了,老夫能不著急么?”
秦坦身上出了一層汗,沉聲道:“爺爺,倘若方子安把這金牌呈給皇上,咱們豈非糟糕?”
秦檜緩緩搖頭道:“我想過了,他們暫時不會這么做,他們得先弄清楚那金牌到底是什么用途,什么來歷。老夫覺得,方子安是看老夫將那金牌藏在暗格之中,認為此物極為重要才偷走的。但具體的用途和作用,他恐怕還不清楚。否則既然昨晚他偷走了金牌,為何到現在都沒動靜?那金牌的來歷隱秘,很少有人知道其用途和來歷。上面刻著的女真文字他們也看不懂,所以他們不敢輕易的拿去給皇上看,否則會弄巧成拙,送了他們自己的命。”
秦坦道:“可是。東西在他們手里,遲早他們會弄明白的,遲早會對我們不利的。得想辦法奪回來啊。”
秦檜點頭道:“當然,必須得奪回來。方子安這廝已經超過了老夫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