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一名消防軍士兵的胸口。那士兵身子飛起,倒飛摔落雪地之中,濺起一片雪霧,胸前一片鮮紅印記,就此出局。張敵萬家傳的武技便是長槍,張憲在世,手持一桿金槍所向無敵,張敵萬自然師從其父,兵刃也是一桿長槍。雖然手中的木槍輕飄飄的不稱手,但是對付普通士兵還是綽綽有余。適才這一槍留有余地,用了暗力,只將人推飛而已,否則便是木槍,也可一槍戳斷對方胸骨。
“給我起開!”眼前一名消防軍士兵擋住去路,張敵萬想也不想,揮槍對著對方胸腹刺出。然而,那個人居然縱身一躍躲開了自己這一槍,居然還朝著自己的面門一槍刺來。
張敵萬回槍格擋,順勢橫掃。滿擬這一下會將那人掃倒。可是對方卻又縱身高高躍起,躲開了自己的橫掃。
“咦?”張敵萬詫異了。此刻他才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人的臉上,然后他認出了那人是誰。那人便是之前箭術超群的那位馮一鳴。
“是你?”“張統領好。”馮一鳴落在地上淡淡笑道。
張敵萬道:“你好。”
好字出口,張敵萬抖動槍花疾刺而至,這一次用的是家傳槍法中的一招,槍尖幻化出數點,分刺對方面門胸腹數處,虛虛實實迅捷無比。馮一鳴身形后撤,手中長槍卻反刺一槍阻止張敵萬的追擊,張敵萬上步伸手,一把抓住馮一鳴遞前長槍的槍桿,用力搶奪,右手長槍順著對方槍桿繼續前刺。馮一鳴無奈之下只得松了手中長槍,后撤兩步躲開那一槍。這樣一來,馮一鳴便沒了木槍,變成空手應敵了。
張敵萬哈哈一笑,招式不停,長槍挽了個大大的槍花,連續朝著馮一鳴的頭臉胸腹刺出三槍。馮一鳴身后是另外幾對打斗的士兵,避無可避,但見他身形扭動如風中的柳條,俯仰扭曲,身子像是一根可以隨意彎曲的面條一般,居然在間不容緩之際躲開了這三槍。這一手讓張敵萬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這人不但箭術精妙,而且身法了得。既然腳下生根一般站在那里扭曲俯仰身體讓自己三槍落空,簡直匪夷所思。
張敵萬大吼一聲,長槍刺向對方下盤。他看出來了,對方的下盤很穩。若攻他上身,恐怕不能奏效。打亂他的步伐或可致勝。果然,馮一鳴不得不移動身子,他腳步移動之際,張敵萬快速變招,一招‘秋風掃落葉’斜斜自左下往右上橫掃,槍桿前伸封鎖了對方全部的避讓空間。這一掃馮一鳴絕對難以避開。事實也確實如此,馮一鳴躲不開這一掃,長槍槍桿擊中了馮一鳴的肋部。張敵萬大喜,口中喝道:“去吧。”
在他看來,這一掃對方瘦弱的身子還不飛出個十丈八丈遠。就算沒有給馮一鳴身上印上血印,但這一掃之力也讓他絕對無法繼續作戰。那也是達到了目的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沒有飛走,而是胳膊夾著槍桿飛在半空之中,整個人像是黏在槍桿上一般,黏的結結實實。
張敵萬大吼一聲,將長槍掄起如車輪旋轉,試圖甩飛馮一鳴,但是馮一鳴卻死命抱著長槍像個牛皮糖一般的甩不脫丟不掉,氣的張敵萬差點罵出聲來。張敵萬只得用處狠招,將長槍往地上砸下去,像是砸榔頭一般的砸向雪地,馮一鳴才在千鈞一發之際丟了槍桿躍開一旁。
就在馮一鳴和張敵萬纏斗之時,場上的戰局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消防軍上下謹遵方子安的方略,和忠義軍兵馬絞斗在一起。他們完全采用換命打法,根本無視對方的攻擊,不求自保,只求傷敵。對方兵刃砍來,他們根本不躲不讓,反手便攻,往往自己要害被擊中的同時,對方要害處也沾了血跡。雙方不得不同時退場。忠義軍上下完全沒料到對方竟然是這種無賴的斗法,一換一雖然不虧,但是卻也并非他們所希望的結果。而且在這種戰法之下,對方的長兵刃似乎更有優勢。有時候兵刃沒有遞到對方身上,反而自己挨了一下子,反倒自己先出局。所以,很多士兵不得不從攻轉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