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堪折磨,死在了后宮之中。這是蕭裕心中最為屈辱和痛苦的事情。
方子安說完顏亮仁義和善,那不是在諷刺和嘲笑是什么?這也同時勾起了蕭裕心底里壓抑的痛苦和憤怒,屈辱和痛恨。
“方大人,看來你是不想吃這頓飯了。老夫好心好意請二位來赴宴,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方大人陰陽怪氣,語帶諷刺,是何道理?來人,送客。”蕭裕沉聲喝道。
史浩在旁拱手道:“蕭丞相,莫要見怪。方副使人年輕,說話不知分寸,還望見諒。我替他向你道歉。今日是我們失禮在先,還請?jiān)丁W影玻阍蹩蓪ω┫酂o禮?還不道歉?”
方子安忙拱手道:“我的錯,蕭丞相大人大量,不要介意。我們都來了,酒菜都上了桌了,你怎好攆我們走?傳出去豈非讓人說蕭丞相沒有肚量么?吃飯,吃飯。我自罰三杯,如何?”
方子安自在桌旁坐下,拿起酒壺來給自己斟了三杯酒,一口氣灌了下去,贊道:“好酒,好酒。這定是你們金國有名的狼酒是吧?果然厲害。喝在肚子里如狼似虎般的生猛。厲害啊厲害。”
蕭裕無語的看著方子安,心道:宋朝怎么派來這么個沒臉沒皮的人來。老夫都說送客了,居然還賴著不走。還入了席自斟自飲起來。不過蕭裕倒也并非真的要鬧僵,只是表達(dá)他的不滿罷了。既然方子安認(rèn)慫,蕭裕自然不會真的趕走他們。
當(dāng)下三人落座,蕭裕收拾心情,招呼史浩和方子安兩人喝酒吃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裕開口說道:“二位,今日覲見我大金皇帝時發(fā)生的事情,老夫深表遺憾。今日這頓酒宴雖是老夫的私人宴席,但老夫可以代皇上向兩位表示一下歉意。我大金皇帝畢竟是天子,總不能要他向二位道歉。但其實(shí),皇上也只是查勘事實(shí),而非故意刁難貴使。這一節(jié)必須跟二位說清楚。二位貴使當(dāng)不會因?yàn)檫@件事而心中不悅吧。”
史浩笑道:“蕭丞相多慮了。我大宋和你們金國之間紛爭不斷,邊境一直不太安寧,發(fā)生一些騷擾之事也是正常的。貴主對我們有所懷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xiàn)如今也證明跟我使團(tuán)無干,這件事便揭過去罷了。現(xiàn)如今我們應(yīng)該立即開啟談判事宜,早日解決兩國紛爭,消除雙方分歧和敵意,或許能讓邊境重回安寧態(tài)勢。蕭丞相,我建議明日我們便開始談判吧。”
蕭裕擺手微笑道:“史大人,不急不急。談判之事無需著急,等待我大金皇帝下旨之后,咱們再開始也不遲,二位貴使安心的呆在這里歇息幾日便是。這幾日老夫抽空陪著你們逛逛我燕京府,也免得你們氣悶。況且,我大金朝廷官員得知你們到來,都排著隊(duì)的想請你們赴宴結(jié)交,你們會很忙的。”
史浩皺眉道:“蕭丞相,是你們提出修改兩國協(xié)議的,怎地我們來商談,你們卻一點(diǎn)也不積極了。這是何道理?我和方副使千里迢迢而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早日回去復(fù)命。而不是來這里參加貴國王公大臣的各種宴會的。”
蕭裕舉杯笑道:“史大人,你的心情老夫理解。不過,留在我大金不好么?我們待你們?nèi)缟腺e,這難道不比你們會宋朝要好?據(jù)我所知,二位在貴國朝廷里……怕也并非是過的那么如意吧。貴國宰相秦檜秦大人……他希望你們回去么?”
史浩和方子安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想:這蕭裕話中有話,莫非他和秦檜之間有來往勾連不成?莫非秦檜早已知會他對付自己。他說要自己留在金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軟禁扣押,不讓使團(tuán)離開了不成?
“蕭丞相知道的不少啊。蕭丞相跟我大宋秦宰相相識么?”方子安沉聲問道。
蕭裕微笑搖頭,雙目亮晶晶的看著方子安道:“老夫可不認(rèn)識你們的秦宰相。老夫只是聞其名罷了。不過貴國的秦宰相在我大金確實(shí)有不少熟人。聽說當(dāng)年秦宰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