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八代……”
篷的一聲,沈菱兒一腳踢在完顏袞的太陽穴上,完顏袞戛然住口,昏厥了過去。
“公子說不動你一根汗毛,可沒說別人不能打你。我可沒答應。”沈菱兒罵道。
方子安笑了起來:“菱兒,你跟著我學壞了。”
……
蕭裕的丞相府前依舊亮著燈籠,兩名門人剛剛給大門上了栓,因為蕭丞相剛剛才送走了一名貴客,那客人午后.進府,和蕭丞相一直聊到了深夜時分。門人不知道那客人的身份,但是從蕭丞相對待他的態度來看,那一定是一名身份尊貴且重要的客人。不過,這跟看門人也沒什么關系,這么冷的夜里,好不容易能關門去烤火睡覺了,那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
然而,兩人的腳步尚未走遠,門外傳來車馬奔馳的聲音,馬車停下的聲音就在門口。兩名門人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敲門聲很快便急促的響起,兩名門人低罵一聲,只得折返回來。
“是誰?這么晚了,敲什么門。”一名門人打開小門看著外邊叫道。
“速去回稟蕭丞相,便說大宋欽使方子安求見。”方子安站在門外沉聲說道。
門人不賴煩的道:“什么大宋欽使啊?你們這些人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還折騰什么?明日再來不成么?相爺都睡下了。”
方子安冷聲喝道:“你家相爺的兄弟蕭祚蕭大人被人謀害,尸體我送來了,你不開門,便讓蕭祚的尸體曝尸街頭吧。”
“什么?”兩名門人嚇得一哆嗦,驚得一身冷汗,他們這才從門洞里看到門外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名男子的懷里都橫抱著一個人。一名男子將懷中抱著的人的頭臉朝著門洞側了側,蕭祚死不瞑目的臉龐暴露在了門人的目光里。看門人差點便尿了褲子。
片刻之后,相府前廳之中,正更衣歇息的蕭裕披頭散發快步而來,口中大聲叫道:“蕭祚,蕭祚在哪兒?這是真的么?蕭祚呢?”
蕭祚靜靜的躺在桌案上,蕭裕撲上前去,一把撩開他頭臉上的亂發,看到蕭祚的面容,驚得倒退兩步,旋即顫抖著手撫摸著蕭祚的臉龐,兩行淚水滾滾而落。
“真的去了么?祚弟,我的兄弟啊,你真的去了么?為兄沒能保護好你啊,我可怎么向九泉下的祖父交代啊。祖父臨終之時,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的照應你,說你性子孱弱,為人不夠變通,將來要吃虧,要我好好的照應你。可我竟然讓你遭人毒手啊……這可痛煞我也。”
蕭裕是真的傷心欲絕,老淚縱橫。他和蕭祚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是融洽,蕭祚為人謙和甚至有些迂腐,多年來都是蕭裕把握著方向,蕭裕雖為兄,其實扮演著父親的角色。蕭祚對蕭裕也是尊敬之極,從來都是對自己這個兄長恭恭敬敬的,兩兄弟之間甚至都沒紅過臉。現在自己的弟弟死了,對蕭裕而言簡直如剜肉之痛,痛徹入骨。
“蕭丞相,請節哀。事已至此,不要悲傷了。殺人兇手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如何處置,蕭丞相自己決定。”方子安在旁沉聲說道。
蕭裕直起身子大聲道:“兇手在哪里?老夫要親手宰了他。”
方子安招了招手,馮一鳴提著完顏袞進了廳中,將完顏袞往地上一丟。完顏袞已然醒來,但是嘴巴被堵住了,嗚嗚掙扎扭動不休。
蕭裕驚愕道:“是完顏袞下的毒手?”
方子安快速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道:“我本是履行對蕭丞相的承諾去刺殺完顏袞的,但沒想到卻得知了令弟被殺的消息。我也是挺意外的。完顏袞也親口承認了。值得欣慰的是,令弟沒有屈服,他最后關頭還反抗了的,你瞧完顏袞眉頭的傷口,便是令弟最后關頭用燭臺刺傷的。”
蕭裕一把扯開完顏袞眉頭的膏藥,看到了那個被燭臺刺出的傷口,揚天長嘆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