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我能力范圍的事情,我可不能去,否則便是尸位素餐,無所作為。”
趙瑗皺眉道:“怎么?你不肯?那你要當什么官?你得幫我啊。”
方子安道:“自然要幫王爺的。王爺即位之后,想干的事情很多,都是要花錢的。要不這樣,我去給朝廷掙錢去。市舶司大有可為,朝廷的海外貿易稅收還只是剛剛起步,我去市舶司去掙錢去,有了銀子,什么事都好辦。王爺以為如何?”
趙瑗看著方子安道:“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市舶司提舉才幾品的官?你這個消防軍衙的統制都是五品官了,難不成不升反降?你這是說笑么?”
方子安笑道:“這還不好辦么?市舶司屬于戶部管轄,我在戶部掛個侍郎之職不就好了?以戶部侍郎之職提舉市舶司,行市舶使之事。”
趙瑗皺眉道:“你是當真的么?以你之才,居然要去做這個去?”
方子安笑道:“王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朝廷沒有銀子,什么都干不了。王爺繼位便要整軍,又是要北伐什么的,那得花多少銀子?我這還不是幫王爺著想么?再說了,這事兒也不丟人啊,我自己都沒覺得丟人,王爺倒是不愿意了。”
趙瑗擺手道:“得了,不說了。這事兒從長計議吧,今日也只是閑聊,我現在可還沒有決定的權力。一切還得和父皇商議,他點頭才成。”
方子安微笑道:“他一定會同意我去市舶司的。”
趙瑗皺眉道:“為何?”
方子安道:“不為什么,我只是這么覺得。王爺,到了飯點了,我看看備了酒菜沒有,咱們邊吃邊聊。”
趙瑗笑道:“好啊好啊,本該我請你的,倒要先叨擾你一餐。等史先生回到京城,我好好的設宴招待你們。咱們好久沒有一起暢飲相聚了。惜卿也去,給我們助興。”
方子安搖頭道:“惜卿便不去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能讓她再為人喝酒助興而唱曲。”
趙瑗苦笑道:“哎,你也太小氣了。惜卿絕世嗓音,從此聽不到了,成為你的私寵了。真是……真是……”
方子安道:“真是什么?”
趙瑗自覺失言,笑道:“沒什么,你說的對,她是你的,你不愿意,自然不勉強。走走,肚子咕咕叫了,吃飯喝酒去。我還有些話想要請教你呢。”
……
廚下備了些酒飯,兩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繼續說話。
“子安,那天晚上,你去宮中見父皇的時候,是怎么跟他說的?父皇得知秦檜身份之后,是怎樣的反應?我很想知道。”趙瑗喝了兩杯酒后低聲問道。
方子安笑道:“王爺,已經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起?王爺只需知道結果便好了,何必問其中的細節?當真好奇,去問皇上便是。我是答應了要保密的。”
趙瑗嘆息道:“子安,我若能問父皇,還用得著問你么?你們定了怎樣的協議?父皇說沒說什么時候退位?我不是著急即位,恰恰相反,我是認為,這一次我們逼得父皇狠了些,我有些于心不忍。”
方子安撇了一眼趙瑗道:“王爺現在說這樣的話,你在王府半年多時間還沒待夠么?王爺覺得不該逼迫皇上,大可自己去跟皇上說,說你不想即位便是。”
趙瑗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哎……我是皇上在宮里養大的啊。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其實他怎么對我,我都心中沒有恨意。皇上是那么高傲之人,這一次,他心里一定很難受。畢竟……非其意愿,而是形勢所逼。”
方子安對趙瑗無語了,皺眉道:“王爺要我說多少次?秦檜之禍便源于皇上,皇上只是為此事負責罷了。再說了,皇上退位是體面的退位,沒人知道秦檜的身份,有何不妥?朝廷需要一個新的氣象,新皇登基才能讓朝政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