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什么都不能參與了。趙剛,你想跟著我做些事情,那么恭喜你,你的選擇對了,后面的日子,一定很充實,很精彩。明白么?”方子安呵呵笑道。
趙剛咂嘴點頭道:“我就說嘛。大人這般人物,怎么會屈就這樣的地方。卻原來內有乾坤,有這么多的內情。莫非是朝廷特意跟大人商議好的,要大人來整飭這個衙門?”
方子安搖頭道:“那也不是。一方面做些具體的增加對的大宋稅收的事情才是實現大宋中興的正確做法,而不是喊口號。另一方面,我的制造局從事的也是跟船務海貿相關的事情,我也想發展壯大一下。”
趙剛嘿嘿笑道:“原來大人也是存了私心的。”
方子安笑道:“我這叫公私兼顧。制造局可不是為了掙錢。我掙錢的目的不是單純為了享受,而是制造局的研發需要大量的資金推動。有很多東西現在想法有了,圖紙有了,但是需要大筆銀錢去制造打磨,反復實驗。而這些東西在未來將是讓大宋凌駕于世界之上的東西,是關乎大宋存亡的東西,是關乎人類進步發展的東西。那是一定要盡快的弄出來的。”
趙剛呆呆道:“我不太懂大人在說什么。”
方子安笑道:“不懂就對了。你只記住,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而非眼前的茍且。”
趙剛撓頭,更是不知所謂了。
……
連續數日,方子安埋沒在卷宗的海洋里。臨安市舶司是總衙,有著全大宋海貿船行的全部數據和貿易狀況的卷宗。大宋朝廷南渡時市舶司經過改制個搬遷,但即便如此,到現在為止也有幾十年的數據可以查閱。雖然未必很全面,但基本上可以窺見大宋南渡之后海貿發展的概況。
事實上大宋的海貿一直沒有中斷過,北方戰火連天,大宋風雨飄搖之時,南方的船行照樣出海去番國貿易。在南渡之初,市舶司的錢稅收入一度成為非常穩定的財政稅收的來源。紹興初年,大宋的錢稅收入只有一千萬兩,但是市舶司便貢獻了五十萬兩。一個行業能貢獻整個朝廷稅收的二十分之一,那已經是很龐大的數字了。這其中還不包括衍生的造船業商貿業等等的稅收。打個比方,一艘海船出海貿易,市舶司收取的只是其貿易貨物總價的抽成。但是這艘大船之前的制造,維修,船上的船工,碼頭上搬運的工人,貨物到港后分銷的利潤,這些統統都是衍生的利益。這些環節,朝廷也是能收到錢稅的。只是沒有算入市舶司錢稅收入之中罷了。但對于大宋總體稅收的貢獻顯然不止于明面上的數字。
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大宋財政從當初的一千萬上升到了每年歲入五六千萬兩。而市舶司這幾十年來也發展壯大了不少。可是方子安看到的卻是市舶司對財政的貢獻卻沒有增加多少。對于一個行業規模翻了數倍,貨物進出口總額翻了十幾倍的情形而言,這明顯是不正常的。去年收繳七十萬兩,開什么玩笑?貿易總額六七千萬兩呢,銀子去哪里了?而且這么大的貨物貿易,市場上的番國貨物卻并不普及,價格依舊高昂的離譜。這又是為什么?
不過方子安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尷尬事。自己的制造局也干著走私海外貨物的營生,利潤極為豐厚。這少了的稅款恐怕也有自己的一份子。但是自家兩艘船能有多少貨物?而那些大船行數十條船只船隊的出海,都是公開的正規的取得了市舶司許可的出海貿易的資格的,剔除走私的部分,還是對不上號的。這里邊的貓膩是很明顯的。
越是查閱下去,方子安便越是篤定這里邊有巨大的利益被侵吞。數量絕對大到超過想象。
在方子安查閱卷宗的這些天,蔣政等人倒是極為積極的配合。他們忙前忙后,殷勤伺候。可是,私下里相互的眼神之中總是閃爍著些什么。問的話語里似乎總是試探著些什么。方子安和他們倒是和氣的很,每天正常準時來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