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道:“那可不能栽在這里。明晚瞧我的便是。”
方子安點頭道:“多謝馮兄相助。”
馮一鳴道:“謝什么?這般見外。不拿我當朋友么?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做出一些奇怪的選擇,也不知道你和太子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信你,信你不會有任何禍心。我和你去了趟金國之后,我便完完全全的相信你這個人了。”
方子安微微點頭,伸手過去在馮一鳴手臂上拍了拍道:“好,有你這話,不枉我交你這個朋友。你也不用多想,我和太子之間沒什么。只是我自己的選擇罷了。別的不說了,明晚以焰火為號。城中起焰火,你的人便動手。對了,來時你們行蹤未露吧?!?
馮一鳴笑道:“完全按照你的吩咐,進入福建路之后,分批分次的扮做行商和游客,馬兒也絞了毛,掩蓋住官馬的烙印。昨日抵達之后,我們便封鎖了這個村子,這里的老百姓一個也沒讓他們出村?!?
方子安挑起大指贊道:“做的好?!?
馮一鳴道:“用得著這么小心么?這鄭志龍有這么厲害?”
方子安笑道:“不是他厲害,是他的錢厲害。我是擔心周邊的兵馬都有他拉攏的人。他用銀子和美女應該腐蝕拉攏了不少人,這么多年下來,難保不會有他的死黨在地方軍隊之中。到時候鬧大了反而不好。只要我們以雷霆之勢解決了他,事情也不會鬧大。這種時候,不能出大亂子,否則我便是耽誤北伐的罪人了。”
馮一鳴點頭道:“明白了。你適才說水軍你來解決,你另有計劃?你身邊只帶著那么點人,如何解決?”
方子安微笑道:“不光你來了,我也有我的人。我跟那鄭志龍說了,明日借他船只從海路回京,他開心的要命,他正要找機會對我下手。明日他必會在海上對我動手,我會教他知道我的厲害。明日我會讓他訓練出來的那些水上的烏合之眾明白什么叫做海戰(zhàn)。”
馮一鳴哈哈笑道:“那鄭志龍怕是還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他以為你是好拿捏的軟豆腐,豈不知他惹上的是個煞神。哈哈哈。”
方子安也哈哈笑了起來。兩人再交談數(shù)句,方子安一口將茶喝干,對身旁的趙剛道:“趙剛兄弟,茶喝好了么?我們該走了?!?
趙剛點頭道:“走吧。他們該等急了?!狈阶影驳溃骸胺判模澳芤姷??!?
馮一鳴道:“你們還要去見誰?”
方子安道:“我的人坐船從海路來了,我們約好在海邊漁村見面。這會子他們也在等我們?nèi)ァC魅蘸I系氖虑樾枰鉀Q呢?!?
馮一鳴微微點頭,拱手道:“原來如此,子安老弟都安排好了。那便不留了,明日解決了事情之后,咱們再喝酒?!?
方子安笑著拱手起身,和趙剛披上蓑衣斗笠,出了宅院踩著泥濘的路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
朝陽初升,昨夜暴雨之后,晨間空氣清新。
鄭伯平早早的便來到棋盤園找方子安,其實便是監(jiān)視著他們。昨晚棋盤園管事想去查看方子安等人的情形被擋了駕,稟告給了鄭伯平知曉,鄭伯平心里不放心,所以一早便趕來瞧瞧。
他進到東院的時候,方子安已經(jīng)坐在廊下喝茶了。秦惜卿站在方子安的身后為方子安梳理發(fā)髻,兩個人有說有笑甚至高興的樣子??粗@場面,鄭伯平心里甚是羨慕嫉妒。不過一想到今日便可將方子安殺了,秦惜卿今晚便是自己的了,他便又心情高興起來。
“這不是二東家么?一早便來了?怕我跑了?”方子安看到鄭伯平進了院子,笑著說道。
鄭伯平撫胸行禮,微笑道:“大人說哪里話?大人昨日不是說,泉州城還沒玩夠么?家父特意命我前來領著大人去逛逛。泉州城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方大人就要走了,豈能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