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打響。攻擊兵馬從三個方向開始進攻。
此次馮一鳴帶來的人馬都是東宮侍衛(wèi)兵馬,裝備精良之極。且不說武器盔甲,光是人手一柄大盾便是一般兵馬所沒有的。本來以為,這種戰(zhàn)斗應(yīng)該難度不大,但是戰(zhàn)斗打響之后,卻不是那么回事。
鄭家大宅圍墻堪比城墻一般,寬五六尺,高近兩丈,上面有垛口敵樓箭塔等等拒敵措施,所以攻擊開始之后,對方的火力兇猛的不像話。幾座箭塔和城墻上的鄭家私兵箭下如雨,進攻兵馬只能頂著盾前進,但是因為云梯等物準(zhǔn)備不足,攻到墻下想要攻上去卻極難了。對方居高臨下,投擲大量木石,那些都是原本就在墻上的防守物資。鄭志龍看來是常備這些物資在墻頭,便是以備不時之需。否則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搬運這么多物資上墻頭的。
進攻的東宮侍衛(wèi)兵馬很快死傷了三十多人,尸體和傷者被抬下來的時候,馮一鳴失去了淡定,氣的大罵起來。他跳上大車車頂,大聲吼道:“李干,老六,你們這點本事沒有么?之前怎么吹牛皮的?若是不成,我親自上陣。”
那兩人是他軍中的領(lǐng)軍頭目,之前在城外做戰(zhàn)前動員的時候,兩人均表示一定會不費吹灰之力將鄭家私兵擊潰,此刻卻是這種情形,那兩名副將也是灰頭土臉的很。
馮一鳴正要再說話,突然間,站在車旁一側(cè)的方子安大聲吼道:“馮兄小心!”
馮一鳴也驚覺有變,耳聽的破空風(fēng)雷之聲隱隱而作,知道有利器飛來,抬眼看時,只見數(shù)支弩箭的殘影在眼前放大。身后一股大力傳來,馮一鳴的身子被推向一旁滾落馬車車頂,于此同時,三支勁弩轟隆一聲擊中那架大車,嘩啦啦之聲大作,木頭碎屑爆裂一地。
“是床弩,找掩體!”方子安的聲音傳來。馮一鳴一個打滾躲到另外一輛大車的車輪旁,方子安也沖了過來,跟他躲在一處。
“狗.娘養(yǎng)的,他們居然有床弩。”馮一鳴咬牙罵道。
方子安呵呵笑道:“不稀奇,這廝在福建路吃得開,又有銀子,弄幾架床弩當(dāng)不成問題。看樣子也就三五架,之前暗戳戳的不用,便是等機會射殺咱們。之前說話的時候,我得虧將鄭伯平那小子拉出來了,不然當(dāng)時鄭志龍便要射殺了我。”
馮一鳴苦笑道:“還好你反應(yīng)快,你救了我一命。”
方子安笑道:“主要是我陰人陰多了,隨時都提醒吊膽著。”
馮一鳴拱手道:“還是要謝你。那可怎么辦?這超出了我們之前的想象。我輕敵了,云梯也只有十幾架,對方火力又這么兇猛。床弩都有,那豈非傷亡要更大。盾牌可擋不住床弩,我估摸著他們要那床弩射咱們的兵馬了。”
方子安點頭道:“說得對,下令撤兵吧。這么被動挨打,會死很多人。這不是辦法。”
馮一鳴愕然道:“撤兵?不收拾他了?認(rèn)栽?”
方子安笑道:“怎么可能認(rèn)栽?得換個攻法,不能這么硬來。這么著,我?guī)斯ド先ィ愕娜颂嫖覊褐扑麄儭5谜倚┭隗w。這十幾輛大車倒是不錯。隨便找些東西塞滿了往前推一點,你的人躲在車后放箭,我去弄個沖車去攻門。得把這里當(dāng)做一座城池來攻才成。”
馮一鳴愕然道:“那怎么成?怎能讓你涉險?再說,哪來沖車?”方子安道:“那還不簡單?街邊都是大樹,砍倒了削尖了便是。綁在車上推到門口,撞開大門便是。那大門我看了,是鐵皮包著木頭的,雖然堅固,但卻也能撞得開。”
馮一鳴皺眉道:“那你豈非更是危險?他們還不弩箭床弩全都往你身上招呼?”
方子安笑道:“普通箭支倒是不怕,拿盾牌擋著便是。床弩必須解決。馮兄,那就得看你的了。你這個神箭手此刻便要發(fā)揮作用了。我們自然是吸引了注意力,你便可大展手腳了。看到那棵大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