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
方子安笑道:“有事么?”
劉正奇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包裹遞給方子安,方子安道:“這是什么?”
劉正奇道:“這是三十兩銀子,下官的全部家當(dāng)。”
方子安皺眉道:“你也收了鄭家賄賂?”
劉正奇道:“沒有,不過他們請我吃了幾頓酒飯,我想著吃拿是一樣的,所以這算是吃鄭家酒菜的飯資。我知道那酒宴很是昂貴,更不知道獅子肉老虎肉值多少銀子,這里是我全部的積蓄,先上繳給大人。倘若不足,容我再想辦法。”
方子安愣了楞,哈哈笑道:“劉大人還真是個直性子,吃些酒飯算不得什么。我知你并未收受錢色賄賂便好。要按你這么說,那日我也吃了鄭家酒席,豈非也受賄了么?那只鄭家拉攏的手段,我去吃是想探查消息,你去吃是因為你不知鄭家居心,另外可能還是那趙通判逼著你去的,這算不得什么。”
劉正奇點頭道:“大人既這么說,我便安心了。我可不想被人說閑話。我來泉州上任,是想好好做事的。”
方子安點頭道:“我知道,劉大人是剛直之人。昨晚若非你吩咐城門緊守,鄭家父子怕是已經(jīng)逃了。雖然碼頭已經(jīng)被我們封鎖,他們未必能逃出哪里去。但若是往哪個山野中一貓,還是要大費周章。只是你團(tuán)練中的兵士不遵你命令,見到鄭家父子卻不捉拿,你恐需要整飭一番。”
劉正奇道:“卑職明白,卑職會大力整飭。大人你們還有幾日離開?”
方子安道:“三五日吧,得平復(fù)這里的民心,清理了鄭家的財產(chǎn)造冊封存,之后我們才能走。”
劉正奇道:“那我就放心了,我怕你們一走,這里便亂了。”
方子安道:“我們走了,不是還有你么?你是團(tuán)練使,在朝廷新官員任命下來之前,你需控制住這里。我雖無任命之權(quán),但我回到京城之后會推薦你為代知府,我看你是可以的。”
劉正奇一愣,忙道:“我可不成,我行伍出身……”
方子安擺手笑道:“行伍出身怎么啦?負(fù)心每多讀書人,書讀的越多,越是反動的人多得是。不說了,這幾日你還得多費心,城中治安需要你強(qiáng)力維護(hù)。”
方子安回到棋盤園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秦惜卿等人午后已經(jīng)從海船上歸來,見到方子安自是一番歡喜。見方子安有些疲憊,秦惜卿陪著吃了幾杯酒,替他沐浴一番,侍奉方子安早早入睡。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天一夜時間,方子安沒有合眼,所以倒在床上不久便鼾聲如雷了。
次日上午,方子安依舊去衙門坐鎮(zhèn),前來自首的官員絡(luò)繹不絕。到晌午時分,方子安剛剛歇口氣喝茶的時候,馮一鳴來了。
“子安老弟,我得回京城了,我離開京城時間太久了,這不合適。太子查問起來,恐怕麻煩。”落座后馮一鳴道。
方子安點頭道:“是啊,你這一趟名不正言不順的,還死了些兄弟,回去確實有些麻煩。太子恐怕會怪你跟我擅自行動。不過不要緊,我想你回去將這里的情形如實稟明之后,太子會很高興的。”
馮一鳴道:“此話怎講?”
方子安笑道:“朝廷正在準(zhǔn)備北伐,據(jù)我所知,兵餉糧草缺很多,正在四處抓銀子。這一次鄭家倒臺,這可是頭肥羊。粗略估計,財產(chǎn)當(dāng)有三五百萬兩之巨,還不算那些船只房產(chǎn)什么的。你回去正好將咱們搜剿的一批金銀帶回去給太子,那可是百萬之巨。太子豈不是高興的很?有了這筆銀子,朝廷便可出兵了,豈非正合太子之意?”
馮一鳴一拍大腿道:“對啊,一下子收繳了這么多銀子,正解燃眉之急,太子豈非要開心死了。不但不會責(zé)怪,反而會嘉許才是。子安老弟,你此趟來是不是就是為解太子無銀之急的?”
方子安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