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世界，新幸存者營地。

一顆樹齡有些大的蘋果樹下，詹姆斯正在和鮑比說著話，當然，在詹姆斯的視覺里，這里其實是有三個人的，一個是他，一個鮑比，還有一個，是理查德。

“所以說，你的身體并不適合理查德，他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能力？”

鮑比咬了一口蘋果，皺著眉頭說道。

他還想著等理查德醒來，他們就能圍繞著理查德這個大天使好好地設計一下奪權計劃，直接結束天啟呢，沒想到理查德會完全不在狀態，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是的，他是這么說的，只有他以前的那具皮囊才能夠完美的承受他的力量，否則的話，他一旦用盡全力，我的身體就會分崩離析，從分子層面被撐破，沒有恢復的可能。”

“那也就是說……”

“是的，我會死，但是我覺得值得，反正我也只是孤身一人，沒有牽掛，為了整個人類文明，我可以犧牲自己。”

詹姆斯眼神死寂，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他很久之前就應該死去了的，只不過是對天使和惡魔的仇恨在支撐著他沒有倒下而已，只要理查德能狠狠地教訓這群混蛋，把殘暴的米迦勒給干掉，哪怕是讓他形神俱滅他都沒問題。

詹姆斯看向鮑比身旁的空地，在他的視覺里，理查德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并朝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他的想法。

“皮囊的堅韌強度是天生的，詹姆斯，有的人生來就不適合做皮囊，強行進入只會導致皮囊瞬間解體，而有的人雖然不是完美的皮囊，但是卻能夠堅持很久，不需要經常更換。”

理查德兩手一攤，頗為遺憾地表示“在這個營地里，你是所有人中和我契合度最高的，如果我真的用你的身體去對付米迦勒，我去哪里找另一個能夠容納我的皮囊？讓其他人來讓我附體？那幾乎會是附體一個死一個。”

聞言，詹姆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把理查德的話給鮑比復述了一遍，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沉悶。

瞄了一下沉默的兩人，理查德頗感無趣，于是便閉上雙眼，精神隨著分裂靈魂之間的神秘聯系鏈接到了另一邊，看到了獵人世界理查德現在的情況。

“我現在這是……在壁咚一只惡魔嗎？”

天啟世界的理查德本體皺起了眉頭，視覺瞬間切換到了另一個分身身上。

……

獵人世界，某座小鎮上的快餐廳后巷。

“聽說你想要我的身體？嗯？”

理查德將地中海的衣領拽住，用力把他摁在了墻壁上，同時一根銀色的天使之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輕描淡寫地問道。

對付惡魔這種東西，還是天使之刃會好用一點，他又沒記驅魔咒語，干脆捅死這東西一了百了。

話說起來，迪恩和薩姆多久沒念過驅魔咒？似乎自從他們撿到那把破水果刀之后就很少念了，后來就更加了，天使之刃在手，殺什么都順手，根本就懶得念。

當然，其實念了基本也沒什么用，被附體基本就被宣判死刑了，畢竟惡魔又不是天使，會很小心地使用皮囊，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衣服有沒有破損，破了大不了就換一件。

咳咳，扯遠了。

“別！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絕對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我向你保證。”

地中海眼含驚恐，想掙扎卻又不敢，只能苦苦地哀求，希望理查德會放過他。

就在剛才，他煙霧化想要鉆進理查德身體里，結果才剛剛鉆進去一點點，就被里面那比地獄之火還要燙人的熾烈光芒給直接灼傷，立刻退了出來。

等他退出來后，他感覺自己虛弱了幾分，身體上還有一些部位在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次碰到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