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賀光烈就看到了正坐在外院待客用的廳堂中喝茶的薛行衣,而昨夜來過的捕快洪寬則站在薛行衣身后。
“賀大人。”薛行衣起身與賀光烈見禮。
賀光烈沒拿正眼瞧薛行衣,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功夫跟你掰扯!”
薛行衣面對賀光烈明顯很不友好的態(tài)度也不在意,自行了下來,“賀大人應當知道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賀光烈冷哼一聲道“老子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喝完手里的送客茶就自行離開吧?!?
薛行衣沉吟片刻,“賀大人,此次疫病非同小可,一不小心我們就將面臨城毀人亡的危險。賀大人戍守在蓬萊城這么多年,想必也不愿意看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還望賀大人能以大局為重?!?
賀光烈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氣勢如虹,“你少往老子頭上扣帽子!別說我府上現(xiàn)在沒有人染病,就算是有人染上病了,我也會自行想辦法處理,絕不會波及到其他人身上。老子今日把話撩這里了,老子的女兒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老子的羽翼之下,不可能把人交到你手里隨你處置!你特么有種來搶,看老子怕不怕你!”
薛行衣面色平靜,“賀大人,很多人也是抱著你這樣的想法,想要護佑自己的親人,結(jié)果無一不是害了一家老小,您確定想要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
賀光烈臉色很難看“你少詛咒老子!”
“是不是詛咒賀大人心知肚明。疫病之所以為疫病,就在于它令人防不勝防?!?
賀光烈深吸了一口氣,“我會暫時讓她去別處待些時日,不過這得由我親自來做,就不勞你費心了。”
“賀大人沒有過防治疫病的經(jīng)驗,怕是做不到萬無一失。”薛行衣不以為然。
“你有什么萬無一失的法子?”賀光烈一臉的不耐煩。
薛行衣正色道“請賀大人暫時把令千金交給我?!?
賀光烈聞言立即炸毛了,“想都別想!老子把人交給你,還能好好的回來嗎?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是想把一群有可能患病的人關(guān)在一起,沒病的都給弄病了!”
“薛某可以保證,若令千金當真無恙,薛某定能讓她平安無事地回來?!?
“老子不信你!來人,送客!”賀光烈一臉冷然。
刀雷聽到吩咐走了出來,對薛行衣客氣地道“薛大人,請。”
薛行衣的視線越過刀雷看向門外,“賀大人不用問問令千金的意思嗎?”
賀光烈似有所感猛然抬頭,便看到賀林晚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后還跟了個小尾巴。
“誰讓你出來的!給我回去!”賀光烈看著賀林晚火冒三丈。
“父親,我有些話要說?!辟R林晚對賀光烈歉意地說道,然后屈膝向著在場之人一一行禮。
薛行衣起身回了一禮,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薛行衣冷漠疏離,賀林晚沉靜淡然,兩人的臉上都看不出來什么別的情緒,仿佛之前在縣衙大牢里發(fā)生的沖突不存在般。
賀林晚對賀光烈說“父親,能否讓我問薛大人幾句話?”
賀光烈看了薛行衣一眼,又看向賀林晚,語氣中帶著警惕“你要問就現(xiàn)在問,反正老子必須在場!”
倒是薛行衣主動讓站在他身后的洪寬先出去了,刀雷見狀也自覺退下,臨走之前還朝亦步亦趨地跟在賀林晚身后的小虎子使眼色要他跟自己走,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小虎子板著一張臉當做沒有看到,刀雷眼睛都要抽經(jīng)了,最后只有無奈地自己離開了。
薛行衣沖著賀林晚微微頷首“賀姑娘要問什么?”
賀林晚好奇道“這城中所有有可能染病的人如果不愿意被帶走,薛大人都要親自去說服?”
薛行衣聞言看了賀光烈一眼,坦然道“能帶走的洪寬就直接帶走了,像賀姑娘這樣有家人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