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道人冷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田不易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道玄真人示意他稍安勿躁,皺眉道“蒼松師弟,你為何如此肯定?”
蒼松道人站起身,指著張小凡冷聲道“此子不過太極玄清道第六層修為,又是如何勝過齊昊的?”見眾人不言,蒼松道人冷笑一聲,用冰冷的聲音說道“這黑棍施法之時,黑氣滾滾,妖氣騰騰,分明是一件魔教法寶,而且威力巨大,所以此子定然是魔教妖孽派來的奸細。”
田不易的胖臉陰沉如水,呵呵笑道“發些黑氣便是魔教法寶了?那我把臉涂黑了,諸位是不是要把我當妖人斬了?”
道玄真人不悅道“田師弟,怎么好端端的把自己說成魔教妖人了。”
田不易再次站了起來,臉上怒色不減,抱拳道“掌門師兄,這孩子入門之時,除了水月師妹外,諸位首座都在場,可以說來歷清白,偏偏某人要誣陷他是魔教妖人,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道玄真人面色微沉,疑惑道“你們也都看了,這法寶表面上平平如常,內里卻隱有兇煞戾氣,而且以你我等人的修為,都無法掌控駕馭,他張小凡才玉清境第六層的修為,卻能使用自如,這是為何?”
眾人沉默不語,他們如何不知此事,只是沒人說出口罷了。
道玄真人繼續道“依我拙見,這法寶恐怕就是傳說中的‘血煉’之物吧。”
眾人聞言皆是一震,面色齊變。所謂血煉之物,便是以人本身精血化入煉造寶物之中。
他們如何不知血煉之物的詭異,但血煉之法不僅兇險異常,一個不慎便為法寶兇煞血厲之氣反噬,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且所需法寶材質更是苛刻無比,萬中無一,就算魔教中人也不敢輕易嘗試,更何況他一個生于青云山腳下的孩子?
田不易面色難看,道“師兄,或許你說的在理,但他自幼便拜在青云門,且在得到此物之前從未下山過,林驚羽又自小和他在一起長大,他的身份來歷清清白白,絕不可能是魔教之人。”
蒼松道人看了眼張小凡,淡淡道“魔教妖人,陰險狡詐,血煉之法,更是陰邪惡毒,若非有魔教妖人指點于他,他怎會有這等見識法力來煉造如此法寶,所以此人必定是魔教奸細,不可饒他性命。”
大竹峰眾人皆是面色一變,若要他們相信自己朝夕相處的小師弟是魔教妖人的奸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田靈兒更是憤恨的看著蒼松道人,蘇茹卻俏臉含煞,冷笑道“蒼松師兄說的倒是好聽,只是卻不是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小凡要是魔教妖人,那你門下的林驚羽怕是也不清白吧?”
林驚羽身體一震,忽然跪下,面色痛苦道“師父,諸位師叔師伯,五年前,弟子和張小凡突遭橫禍,親人村民皆被魔教妖人殺害,是青云門收留了我們,小凡怎么可能是魔教妖人的奸細?弟子愿以性命擔保。”
蒼松真人怒道“退下!此事與你無關,滾出去!”
田不易怒道“他無關,我的弟子就合該被某些處心積慮的人冤枉?他若真是魔教之人,又豈會眾目睽睽之下用它,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蒼松道人冷冷道“魔教妖人,向來陰險,行事古怪,異于常人,怎能以常理度之?況且這血煉之術,陰邪惡毒,足以證明他與魔教妖人有關了。”
“你!”田不易不善言辭,說不出話來,一張胖臉憋得通紅無比。蒼松道人冷笑一聲,還沒高興起來,卻聽一直冷眼旁觀的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冷冷的聲音傳來,“蒼松師兄說血煉之法陰險惡毒,請問一句,它到底如何陰邪,如何惡毒了?”
蒼松道人臉上笑容一僵,張了張嘴,道“以血為媒的魔教妖術,還用多說嗎?”
水月大師身為女子,若論唇槍舌劍,其他六脈首座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她一向性子清冷,冷聲問道“這么說,蒼松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