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呵呵,所以希望你和她守口如瓶,不要透露出什么。”張小凡答非所問,只是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卻并沒有答話,而是閉上眼,靜心催動著大梵般若源源不斷的向著靈狐的身體涌入。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大梵般若,雖然很是生疏,但這冰毒只不過上官策的九凝寒冰刺殘留的靈力,縱然他修為再高,也不至于能留下多么強大的靈力,只不過麻煩的是這股靈力所蘊含的冰毒,刺入了他的狐脈,深入骨髓,經過三百年的蔓延,已然徹底壞了他的根基,侵入心肺。
張小凡催動著佛門至陽法力,從他的手部開始,一點點向著冰毒狂涌而去,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驅除冰毒的進程極為緩慢。
但效果還是顯著的,感受到六尾靈狐微微回暖的身體,張小凡心中略微放心下來,起碼,暫時可以抱住他的命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小凡的周身突然綻放耀眼的金光,眨眼之間,金光迅速匯聚成一道佛家真言“(an)”,金光燦燦的佛家真言在他面前停頓了片刻,隨即張小凡左手作拈花狀,右手一掌擊出,佛家真言頓時金光大盛,呼嘯一聲,將六尾靈狐周身包裹起來。
六尾靈狐狐身一顫,突然痛苦掙扎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無可忍,凄慘的尖聲厲吼傳蕩在巖洞世界,讓得守在門口的兩名美麗女子皆是心驚不已,三尾妖狐心中擔憂,忍不住沖了進去。
六尾靈狐慘叫連連,那包裹著他的佛家真言卻是越來越盛,使得整個巖洞都沐浴在一片祥和溫暖的佛光里,絲毫不理會聲嘶力竭的靈狐,瘋狂的向他的體內涌入。
片刻之后,那耀眼的佛光終于漸漸暗淡下去,似乎全部涌進了靈狐的身體中一般,而隨著佛光的漸漸黯淡,六尾靈狐也慢慢安靜下來,到得最后,竟是沉沉昏睡過去。
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安詳的臥在那里的六尾靈狐,此時的它明顯好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有氣無力,茍延殘喘了,張小凡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終于有了溫度。
張小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一聲,病去如抽絲,此言當真不假,他的大梵般若雖然是佛門無上心法,卻也只能是一點點的將冰毒逼出,雖然效果不錯,但進程極為緩慢,他忙活了一夜,居然也只是將他手掌上的冰毒逼了出來而已。
因此張小凡最后只能用大梵般若先暫時封印住他體內的冰毒,并以佛家真言護持住他的心脈,說到底,也只不過將他體內的冰毒暫時鎮壓了下來罷了。
看著飄然飛來的三尾妖狐,張小凡愣了一下,笑道“他累了,不要打擾他休息。”
三尾妖狐腳步頓住,看著安詳的臥在那里的大哥,首次發現,他臉上縈繞了三百年的痛苦之色居然散了,她心中一喜,激動道“大哥他,他好了?”
張小凡嘆了口氣,苦笑道“三百年的冰毒頑疾,哪是這么容易好的?”說完見三尾妖狐剛剛浮起的喜色僵住,那柔媚的臉蛋上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不過,我將他體內的冰毒鎮壓住了,所以他暫時不會有生命之危,也不用承受冰毒侵蝕的煎熬了。”
三尾妖狐聞言面色果然好了些,看著安詳睡去的大哥,她心疼不已,一時之間悲喜交加,想起來這三百年來的辛酸,眼中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之水一般狂涌而出。
從她修道小成那日,在‘狐歧山’遇見了他,從那以后,她就開始跟著他亡命天涯,到處東躲西藏,從此暗無天日,從此日夜擔憂,被人追殺,盡管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后悔過。
唯一讓她擔憂的,便是他的頑疾,那跗骨冰毒日夜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時時刻刻都在痛苦煎熬之中不說,也在緩緩吞噬著他的生命。
尤其是最近幾年,他盡管深處這地底巖漿之上,卻全身冰冷,寒入骨髓,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