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把赤焰收起來?”
“哼!做什么?”面對妻子的質問,田不易更加怒火中燒,冷哼一聲,大喝道“你說我做什么?你問問她在做什么?”
“老子再晚來一步,老七就被她殺了!”
蘇茹愣了一下,田不易雖然脾氣不好,但如此暴怒她還是很少見過的。她看了兩人一眼,隨后目光看向一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小凡,她心中微微一凜,連忙跑了過去。
此時,田不易和水月大師針鋒相對,大有隨時動手的意思,小竹峰的弟子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只能站在遠處干著急,卻是誰也不敢動一下。她們又怎么看不出來,這兩個向來不和的首座,這次怕是動了真怒了。
“小凡,你怎么樣了?”蘇茹走到張小凡身邊,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張小凡的傷勢之重,超乎她的想象。
然而張小凡嘴唇動了一動,卻是沒說一句話,只是眼眸大睜,死死地看著某個方向。
蘇茹微微一怔,那個方向,她早就看到了,知道陸雪琪靠在那里的一株淚竹上。她順著張小凡的目光望去,隨即美眸一凝,連忙飛身上前,眨眼間就來到了陸雪琪身邊,看著她小腹處流出的血跡,她心底一寒,總算知道張小凡為什么死死盯著這里了。
陸雪琪懷孕的事,水月大師不知道,田不易也不知道,可她卻是知道的。她玉手快若閃電般從懷中拿出兩瓶靈藥喂給了她,然后連忙搭在她的手脈上,認真查看起來。
田不易見她放下重傷的張小凡不管,卻跑去救治只是受了點傷的陸雪琪,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對于妻子首次有了不滿的情緒。
“水月,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本座跟你沒完!”
他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回過身抱起張小凡,然后化為一道火焰向著遠處破空而去,看方向,想來是回大竹峰去了。
水月大師看著那道遠去的火焰,面容含煞,杏眼冰冷異常。
片刻之后,蘇茹才趕緊抱起陸雪琪,向著靜心軒走去,她看了眼兀自怒容未消的師姐,嘆了口氣,方才道“師姐,你跟我來。”
水月大師見她懷中的陸雪琪已然昏迷,心中更加疑惑,又見蘇茹面色凝重,她微微一怔,這才點了下頭,看向文敏等人,冷聲道“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再來此處。”
走進靜心軒后,蘇茹將陸雪琪輕輕放到一席竹榻上,先是認真為她診治了一番,這才松了口氣,扭頭見水月大師一臉關心之色的看著陸雪琪,忍不住嘆道“師姐,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哼!還不是你們教的好徒弟!”
水月大師冷聲抱怨了一句,但到底和蘇茹關系非凡,又頓了一下,才把今日在靜心軒外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蘇茹聽的認真,卻是連連搖頭,水月大師看的更加疑惑,忍不住問道“師妹,雪琪到底怎么了?怎么會如此輕易就受傷昏迷了?”
蘇茹見她發問,略一沉吟,方才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師姐啊,因為雪琪懷有身孕了啊!唉!”
“什么?”水月大師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她,驚聲道“雪琪懷有身孕?”
“真的?”
蘇茹無奈的點了點頭,苦笑道“師姐,這次你太沖動了,差點就害了雪琪。也難怪小凡會如此暴怒了。”
水月大師頓了一下,隨即走到陸雪琪身邊,然后探過手去
大竹峰,守靜堂;
經過田不易的救治,張小凡傷勢總算好了些,雖然外傷已經痊愈,但是內在經絡和臟腑卻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讓他還是難以下床,只要輕輕一動,內里就會立刻傳出數道鉆心刺骨的疼痛。
“小師弟,你不要亂動啊,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是啊,小師弟,有什么急事,你跟我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