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燕虹怔怔無語的望著眼前緊閉的精致小院,一股寒意襲上心頭。過了片刻,她才暗嘆一聲,悄無聲息地向著來路走去。
龍首峰;
蒼松道人皺眉看著爛醉如泥的林驚羽,皺眉道“昊兒,你們可是去了大竹峰那里?”
齊昊攙扶著林驚羽走到床邊,將他放倒在床上后,方才低聲道“是的,師父。”
“胡鬧!”雖然早就猜到如此,蒼松道人還是忍不住怒由心起,訓(xùn)斥道“張小凡目無尊長,無禮放肆,今日不僅辱罵了云易嵐,更是得罪了你掌門師伯,讓他當(dāng)眾難堪,顏面盡失,你此時(shí)去參加張小凡的婚宴,與他親近,讓掌門師兄怎么看待你?”
蒼松道人發(fā)怒,齊昊本能的有些發(fā)怵,本來有些醉意的他瞬間便清醒過來,頓了一下,方強(qiáng)自辯解道“可是師父”
“什么可是的?”蒼松道人一語打斷,繼續(xù)道“驚羽他少不經(jīng)事,容易沖動(dòng),又一向與那無禮之徒親近,你不知?jiǎng)袼趺匆踩绱撕浚尤贿€跟他一起去了?”
“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以后給我離那小子遠(yuǎn)點(diǎn)!”
齊昊面色一苦,看了眼猶自鬧著要喝酒的林驚羽,只能低頭應(yīng)道“是!”
大竹峰上,依然燈火通明,今日忙碌了一天,待得賓客都離開后,大竹峰的年輕弟子們方才落得清閑自在。
張小凡站在人群中,向著眾人深鞠一躬,方才端起酒杯朗聲道“今日小弟大婚之禮,多虧了諸位師兄師姐的操勞,方才順利舉辦,在下心中感激不盡,今以杯中酒聊表謝意,他日但又所命,師弟我絕無二話。”
話音落下,他端著酒杯向著四周眾人遙敬一圈,然后一飲而盡。
杜必書向來活潑,率先道“小師弟何必如此見外?咱們既然是同門同脈,以后也要一起生活,便是親如一家的兄弟姐妹,今日你成婚,我們這點(diǎn)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咯咯,杜師兄說的對(duì)!”冰心玉看著張小凡笑著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張師弟如此見外倒顯得生分了。”
張小凡微微搖頭,笑道“咱們自然是一家人,但總還是要謝謝的,尤其是云師姐,這些日子,倒是讓你受累了。”
云中歌倒也不客氣,很是豪爽的拿起一壇酒仍給了她,朗聲笑道“既然想謝我,那就干了它。”
張小凡手一揮接過酒壇,頓了一下,也不多言,仰頭就是一陣猛灌。他本就酒量極好,再加上這酒雖烈,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地球上的白酒,因此一壇下去,張小凡倒也勉強(qiáng)撐得住。
眾人見他豪飲,自然又是一陣起哄叫好,張小凡飲罷,方才向眾人告辭。
踉蹌著來到后山的小閣樓前,張小凡抬頭望去,見小閣樓里燭光明亮,照在紅妝之上,使得閣樓顯得愈發(fā)鮮紅艷麗。
明滅閃爍的燭光透過軒窗,落在閣樓前的青石地面上,依稀還可以看到兩道窈窕的人影坐在二樓窗前。
張小凡嘴角咧出燦爛的笑容,從今以后,他就真的有自己的家了,在這家里,還有著等待他歸來的人兒。
“噔。”
“噔。”
“噔”
張小凡抬腳走到二樓,繞過屏風(fēng),見陸雪琪正靜靜地坐在一方木桌邊,一手端著茶杯,一雙美眸正笑眼盈盈的望著自己。
“琪兒,你怎么坐在這里?”
“一個(gè)人無聊,所以和田師姐閑聊了一會(huì)兒。”陸雪琪起身攙扶住他,輕聲回道。
“哦哦,”張小凡愣了一下,又道“那她人呢?”
“見你回來了,她就匆忙起身回自己房間了。”
陸雪琪翻翻白眼,沒好氣的看著他。
張小凡聞言頓時(shí)恍然,心知今夜田靈兒應(yīng)該也頗覺尷尬,再加上她對(duì)容貌被毀之事仍然心有芥蒂,因此躲開自己也算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