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
“我張家能渡過此劫嗎?”
老九張湛云看著半空中威風(fēng)凜凜的赤熠,臉上笑容漸收,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我張家屹立太行千年之久,又豈是他赤熠能說滅就滅的?”
張湛江冷哼一聲,目光凌厲的看著空中的交戰(zhàn),卻是頗為自信的沉聲道。
“可是,如今我們都受了重傷,只靠族長然大哥和幾名出色后輩又怎么抵擋?”
張湛云聞言依舊一臉頹喪,自責(zé)道“現(xiàn)在連一直休養(yǎng)的伯母都親自出手了,她老人家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卻唉,都怪我無能啊!”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復(fù)又落在張湛江身上,看了眼他明顯消瘦的雙腿,低聲道“咱們叔伯兄弟九人中,本來屬二哥你的資質(zhì)最佳,當(dāng)年張家二郎的威名,整個北方又有誰人不知?若非當(dāng)年那場變故,以二哥你的資質(zhì)”
“老九,往事如煙,又何必重提?那次我雙腿被廢,經(jīng)脈俱損,早已成了廢人,幸而有青蓮長生訣不斷滋養(yǎng)身體,才勉強多茍活幾日罷了。”
張湛江神色平淡的說道,只是那蒼老面容上的落寞與滄桑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薇兒丫頭帶著族里的小家伙們離開吧。”
張家人群中,一名正在療傷的中年男子突然勸道。
張湛江再次搖頭,嘆息道“不必了,薇兒的性子你也了解,她是不會走的。”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太行山突然被一道強光照的亮如白晝,緊接著,耀眼的紅光和綠光瞬息而至,眨眼間就將整個太行山就被紅綠兩道光芒染得紅如血海,綠若竹濤,幾乎與此同一剎那,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自空中炸,恍若天際驚雷的巨響讓得不少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眾人連忙看向空中,只見一身火紅長袍的赤熠耀武揚威的懸空而立,而張湛然和那老婦卻不知何時都摔落在了張家祖祠前,仰躺在地,渾身鮮血淋漓,模樣極為凄慘。
一時之間,眾人大驚失色,張家族人連忙飛身上前,將二人扶起,二話不說便喂了不少各色丹藥。
張湛然只目光緊緊盯著老婦,面上滿是悲憤和擔(dān)憂,他服用了丹藥后喘息了片刻,便不顧渾身布滿的傷口,掙扎著爬到老婦身前,話未出口眼淚便已經(jīng)流了出來,悲痛道“母親,母親”
這老婦正是張湛然的母親,她雖然頭發(fā)花白,面上肌膚卻也只是有些暗沉,并無絲毫褶皺。經(jīng)過丹藥的滋養(yǎng),老婦雖然勉強可以說話,氣息卻極為微弱,她年歲已高,瀕臨大限,如今又受此重傷,早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然兒,你,你又何必如此,我活了幾百年,早已該去陪你父親了。”
張湛然聞言愈發(fā)悲慟,涕泗橫流著哭道“母親,您放心,您一定會沒事的。”
“呵呵,還真是感人的場面呢!”赤熠看著地面上的一幕冷笑一聲,陰惻惻道“張湛然,還不快把那丫頭給我交出來,否則,老夫今日便滅你張家滿門!”
“休想!狗賊,有本事就來啊,我張家絕無貪生怕死之徒!”
張湛云怒道。
赤熠不怒反笑,譏諷道“呵呵,為了一個小丫頭,葬送你太行張家香火,值得嗎?”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落下,赤熠手中一揮,蒼鸞神羽登時再次紅光盛起,沐浴著紅色火焰的神羽在空中微微頓了一下,便向著人群中的張湛然激射而去。
神羽宛若紅色光箭一般,速度快如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紅光激射而來,直取張湛然的后心,尖銳的破空聲讓人不寒而栗。
張家族人齊齊面色大變,張濟源和舒航還有那叫薇兒的少女立刻祭出法寶飛身迎上,然而赤熠修為畢竟太高,法寶更是位數(shù)九天神兵之列,根本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