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每次落下便是一道刀鋒入肉的劇痛,每一次抬起,刀刃就會離肉,而再落下,便又是一次刀鋒入肉,形成一道新的傷口。
而這新的傷口,要么與之前的傷口縱橫交錯著,要么就是直接與之前的傷口重合。
緊緊只是一會兒功夫,他的雙腳已然血肉模糊,混合著不斷留下的鮮血,一片稀爛!
他的手也同樣如此,每一次緊緊扒著刀刃,手掌上便是一道傷口,便有刀刃入肉的劇烈痛感傳來,每一次松開再握緊,便又是一道傷口,或交錯,或重合,傳來比之前更加強烈的痛感。
甚至盡管他一直在利用刀與刀之間的縫隙躲避,腿上、膝蓋上、手臂上、胸口等地方,也已然被一道道刀尖劃過。
猶如千刀萬剮一般!
血肉模糊后,便是刀鋒入骨!
“啊!”
宛若千刀萬剮一般的刺骨劇痛,讓得張小凡渾身劇烈的顫抖不已,臉上一片慘白,青筋直冒,雙眼圓凸,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無比。
他趴在刀尖上,身體每往上爬一點,便猶如千刀萬剮一般,從最初的痛苦的呻吟,變成慘叫聲,最后聲音漸漸變小,變成喘息。
若非有大梵般若多年來的強身健體,再有天地靈力一直滋潤周身經脈骨骼,只怕那鋒利無比的刀刃已然割開了他的腳骨,讓他葬身千刀之下。
張小凡就這么喘著粗氣,雖然緩慢,雖然渾身顫抖著,卻又毫不猶豫的一點點向上爬去。
寒光四射的刀鋒在他的身上、手上、腳上留下了無數傷口,嫣紅的鮮血猶如泉涌,不斷的順著刀鋒滑落,最后匯聚成數股,向下流去。
血!已成河!
丹穴山下,無數人屏息的望著這慘烈血腥的一幕,一時忘了呼吸,看著那爬在到山上的身影,依稀還可見那血肉模糊的場景,讓得幾乎所有人都有股脊背發涼、頭皮發麻的感覺。
甚至不少與張小凡交好者或者一些素不相識的女子,已然偏過頭去,不忍再看下去。
瀟湘雨早已哭成淚人,若非云中歌和蘇茹拉著,只怕早已傻傻的沖了過去。
法相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傻傻的爬著刀山的少年,念了一聲佛號后,也只能嘆息一聲,臉上神色復雜。
他的身旁,蕭逸才、齊昊和文敏等人俱是一臉震撼與敬佩,神色復雜,只是蕭逸才,已然手握成拳,眼中神色轉冷。
他原本就聽過這個小師弟與魔教鬼王宗妖女碧瑤的流言蜚語,因此也曾擔心過,此時,二人之間的曖昧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而林驚羽則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傻傻的要爬刀山,為了那什么絕世異寶嗎?還是這魔教妖女?為什么?
他的心中有很多疑惑。實際上,他對這個發小也早已了解的不多了。
焚香谷的眾人中,呂順一臉冷笑與鄙夷之色,還在不斷嘲笑著張小凡如何如何傻,如何如何必死無疑,與身旁的弟子俱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上官策臉色陰沉,微微瞇著眼,冷冷的道了一聲;“洵兒栽在他的手上,不冤,此子不死,日后必是焚香谷的大患。”
他的聲音不小,呂順正和一旁的弟子說的起勁,聞言一愣,隨即呵呵笑道“就憑他一個毛頭小子?”
然而上官策卻并未理會他,而是看向了青云門眾人那里。
他看到,田不易與蘇茹一臉怒氣,又是擔憂又是憤恨,他們身后,那些女弟子們一個個已經雙眼通紅,哭了起來。
一旁的曾叔常神色復雜,臉上露出惋惜之色,而蒼松道人亦是雙目幽深,只是嘴角卻掛著一絲冷笑。
平臺上,碧瑤已然呆愣當場,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那一點點向著她爬來的紅色身影,聽到那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后,才豁然驚醒!
“啊!”
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