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不可一世,睥睨世間。
他所在的地方,永遠都是那般的耀眼。
在道玄真人思緒飄邈間,張小凡側(cè)過頭,看著蒼松道人身后,那個處于驚愕狀態(tài),愣愣的看著他的白衣少年。
“驚羽,草廟村血親的靈位在此,你還是過來祭拜一番吧?”
林驚羽本就紅了的眼眶,這一刻,竟是再也忍不住,不見動作,眼淚已然嘩嘩的流了下來,他的英目緊緊地盯著場中的那塊木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回來!驚羽,休要胡鬧!”
蒼松道人面色有些鐵青,呵斥道。
聽聞他的話,林驚羽身體一震,卻并沒有回頭,抬頭看了眼張小凡,四目對視,他的雙目充血,臉上隱隱有些猙獰,卻是快步走到了張小凡的身前,接過遞來的三根香。
然后與張小凡齊齊跪拜了下去。
將近六年,即便他早已突破了太極玄清道第四層,也從沒私自下過山,去過那個曾經(jīng)充滿他笑語歡聲的地方。
那里,曾經(jīng)是他的美好童年,曾經(jīng)是尸山血海,現(xiàn)在,已然成了他的夢魘,是他每次噩夢夢到的地方。
他日夜不停,刻苦拼命地修煉,所為著,不就是斬妖除魔,為父母,也為草廟村的村民報仇雪恨么?
而現(xiàn)在,看到了血親的靈位,想起了深藏心底的那段凄慘痛苦,他又怎能無動于衷?
悲傷如洪水一般,洶洶涌來,沖破他的眼眶,噴涌而出。
尤其是,他的發(fā)小,與他同有血海深仇的張小凡,告訴他,他們的親人,不是魔教妖人所殺
在眾人愈發(fā)不解的注視下,四拜之后,二人才再次站了起來,一個淚流滿滿,悲痛萬分,英俊的面容上滿是猙獰。
一個神色冰冷,目露寒光,嘴角噙著淡淡的冰冷徹骨的笑意。
“驚羽,你先回去,看好吧,今日,我便替我們草廟村二百四十四口冤魂,討回一個公道。”
蒼松道人橫眉冷眼,怒道“哼!還不滾回來!”
“草廟村當年被魔教妖人所害,本門一直在查,卻不想你這草廟村遺孤,居然是魔教奸細,勾結(jié)妖女,忘恩負義!”
“現(xiàn)在居然還想找我們討公道?”
“大梵般若和噬血珠的事,還不從實招來!”
被他一陣咆哮呵斥,張小凡充耳不聞,絲毫不懼道“呵呵,蒼松,吼你妹啊吼?你急什么?”
“好個忤逆之徒,無禮的畜生!”
蒼松道人倒是沒想到張小凡居然敢對他口出狂言,愣了一下,瞬間漲紅了臉,又看向田不易繼續(xù)道“口出狂言,辱罵尊長,田師弟,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田不易呵了一聲,盡管心中疑惑,不知道小弟子要做什么,卻還是微笑道“蒼松師兄何必跟他一個小孩子見識?”
說著又看向場中的弟子,不悅道“老七,這些都是你的長輩,不可無禮。”
張小凡連忙躬身道“弟子行事莽撞,還請師父恕罪。”
說完又彎腰拿起一串香噴噴的肉串來,笑道“好久沒吃了,真香,師父可要來點兒?”
田不易瞪了他一眼,沉聲道“胡鬧!”
“還不收起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在此吃飯的?”
張小凡恬著臉笑道“既然師父不吃,那就算了。”
說著又看向臉色愈發(fā)冰冷的道玄真人,似絲毫沒有察覺一般,若無其事的笑道“掌門師伯還沒吃過吧?這肉串可是我做的,一口下去,滿嘴流油,香辣誘人,再配上小酒,那滋味兒,來嘗嘗?”
這般姿態(tài),倒有些放浪形骸,哪里還有早先的淡然瀟灑?更無之前的清冷孤傲,分明一個紈绔一般。
道玄真人冷眼看著他,心中怒火漸起,玉清殿乃是青云待客重地,張小凡當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