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王曾在朝堂之上隨口一提馬政之事?”
云飛齊一愣,
這聲音,怎么聽著略微有些耳熟?。?
“是啊四哥,怎么了?”
“不對不對,馬政事關大燕戰馬來源,我大燕以咳咳咳!”
“四哥!”
“放心,我咳咳,我無大礙。我大燕以騎兵聞名天下,所以事關馬政,絕非小事,這一定是父王自數月前建水渠一事后的又一輪的試探?!?
“試探?”
“對,試探。馬政近些日子頻頻出現多處漏洞,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估計父王對此早已心生不滿,必然是想要改革?!?
“那然后呢?”
“”
“聽著,你明日上朝之時就向父王上諫?!?
“上諫?上什么諫?”
“拿紙筆,我說,你記?!?
“你就說,兒臣近日縱觀如今馬政多有不妥之處,單從馬草糧運方面來看,就”
接下來,就是足足半個時辰的講述,期間還不斷夾帶著那男子的咳嗽聲。
就在云飛齊都聽煩了的時候,講述終于結束了。
“以上,就是兒臣對于新馬政的建議?!?
“好了,就咳咳就這些,寫好了嗎?”
“寫好了?!?
“好,那你現在將這些背下來,待得上朝之時說與父王聽?!?
“是四哥。”
“”
“對不起,是四哥的錯,這些年對你太過苛刻,苦了你了?!?
“沒有沒有,四哥一心為了燕國,心懷天下,我都知道的?!?
“嗯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云飛齊聽到這里,立馬身形一閃,躲到樹后。
房門打開,一位身穿黑色罩袍,將全身上下都遮蓋得密不透風的男子從中走出。
“回去,不要送我。”
男子走下臺階,可此時卻吹來一陣強勁的寒風。
“咳咳!”
寒風刮過,也吹起了男子蓋住腦袋和臉龐的兜帽。
雖然男子立刻就將帽子拉下,可云飛齊還是一臉震驚的看見了男子的容貌。
四王子!
這位黑衣人,
居然是四王子?!
四王子朝周圍看了一眼,而后就快步離去。
云飛齊看著這一切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所以這些年來六王子的種種事跡,其實都是四王子在暗中出謀劃策?
可是,為什么?
為何四王子不直接以自己名義做這些事?
僅僅是因為他是庶出?是奴婢所生?
想到這兒,云飛齊一路尾隨四王子,想跟他談談。
四王子走的速度很慢,以至于云飛齊可以一邊跟著一邊欣賞這燕國王宮之內的風景。
其實在夜間看這些瓊樓玉宇,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尤其是那座宮殿,正對著天空高懸的明月,此刻看上去就像是月亮有一半藏在了宮殿背后一般。
咦,
怎么好像月亮和宮殿中間有一個黑點?
云飛齊仔細看了看。
怎么
像是一個人?
云飛齊運轉法力,定睛一看,
原來是有一個人站在那座宮殿的屋頂。
而且
那人也在看著他!
云飛齊瞳孔驟然收縮,周身寒毛瞬間乍起!
體內劍氣爆發,身形一轉,就往王宮之外飛速掠去。
可數息之后,一陣狂風從云飛齊身側掠過。
云飛齊暗自一嘆,這才停了下來,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位青年。
此人相貌平凡,身穿一套樸素的純青色長衫,卻倒提著一柄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