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滴下水滴。
最終,還是云飛齊打破沉寂。
“為什么要幫六王子?”
他看著蕭臨的眼睛,淡淡道。
蕭臨神色不變,道“我不知道閣下在說什么?”
云飛齊微微一笑,道“馬政。”
此言一出,蕭臨臉色頓時微變,眉頭緊蹙。
半響,才繼續說道“閣下,究竟所為何事?”
云飛齊搖頭輕笑,道“沒什么事,就是好奇而已,想必這些年六王子做的事背后都是你在指點吧?
我想知道,同為王子,你為何不以自己的名義做這些事,以此向王位發起沖擊?”
蕭臨深呼一口氣,道“我只是一介女婢之子,不受父王待見,自然做不得燕王。
但是六弟未來若能成為燕王,必定會是一位賢君,是大燕百姓之福,所以我幫他。”
“不對。”
云飛齊淡淡道。
“燕國又沒有規定燕王與婢女之子不可以繼承王位這樣的律法,燕王也不是以出身論成敗的人。”
他看著蕭臨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說起這一任燕王,可真的能稱得上一句雄主,自四十年前上任后從未有過懈怠國事之時。
哪怕是當初酒后亂性一事,燕王也從未掩飾,甚至第二日就給了那名女婢一個名分,至于蕭臨,他也是一直承認他的王子身份的。
并且他也從不重視大臣出身,只關心他們的能力高低。
甚至只要有足夠的才能,燕王完全不管他們是好人壞人,也不管他們為官之后是兩袖清風還是中飽私囊,只要能助他治國,皆可身居高位。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大燕朝堂,不乏寒門士子,更不乏貪官污吏。
所以,燕王僅僅覺得他是女婢之子,就將他從燕王候選人名單剔除的說法根本毫無道理。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云飛齊又重復了一遍。
蕭臨剛想說話,卻臉色驟然一變,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嘴。
“咳咳!”
“呵。”蕭臨自嘲一笑,將剛才捂嘴的手帕遞給他。
云飛齊接過手帕,低頭看去。
鮮紅一片。